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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来,将穿着黑衣华服的男人衣袖吹的拂动,光圈交错在他的脸上,眼底的神情不明。
狭长的凤眸微垂,修长的五指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那把绝色,空空荡荡的四周,倏地,响起许芊芊离开时说的那些话。
殿下是一个虑周藻密的人。如此严谨的殿下,为何到了我这,却屡屡出现差错呢?
之前一心扑到殿下身上,但不意味着臣女什么都不懂,相反,如今臣女回头看才觉得,归根结底,只是一句话,殿下只是不爱臣女罢了,与其他无关。
但凡殿下的心中有那么一点点在意过臣女,臣女回忆起往昔都会念着殿下的好,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每每想起,都是些不好的回忆。
我看不见殿下的心,也摸不着,感受不到,是臣女愚笨,所以臣女累了,不想要了。
明明烟花很大声可他却听不见,但她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可却一字不落的传入了他的耳里。
她说她累了,不想要了。
震耳欲聋,字字锥心。
殿下,夜深了,回吧。
苏维低着头,方才的那一幕他一字不落的听全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感到尾骨发凉,生怕殿下恼羞成怒,将他的脑袋给摘了。
晏呈的薄唇依旧紧抿,一言不发,约莫过了一刻钟,他方才将绝色握紧,狭长的凤眸微动,而后转身离开了天台。
身后的烟花依旧在绚烂的绽放。
.......
浅云院内。
许芊芊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石桌上放着沁妆阁两日的总账单,盘完算盘后,黑夜中闪过几抹烟花的微光,许芊芊抬起眼眸看向夜空。
方才算完总账,发现这两日足足赚了一百两,许芊芊高兴之余,将那些开支除去,倒也没赚太多,她如今是因为开业特惠方才价廉,到了后面,定然不可以一直亦这个价格维持下去。
沁妆阁的样式和用料都是上好的,耗费的银两也多,两日的时间里不足以将整个京都的贵女们都吸引进来,可沁妆阁本就主打贵女们花费,做贵女们的生意,若是不吸引过来,难以维持日常。
许芊芊美眸一沉,心中嘀咕着若是近日京都里有哪一家办寿的或者哪家有喜事发生,她可以去凑个热闹,顺便装作不经意的将沁妆阁的名号在圈中给打响。
脑海中思索着前世的回忆,但当时只顾着扑到晏呈的身上,竟对京都的重大事情没有一点儿印象。
思及此,她不免叹了口气,与此同时,流苏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意道:小姐,你让我去叫人查的毒砝有下落了。
许芊芊心口一颤,眼眸里满是不可思议,当真?
毒砝,是前世许芊芊意外从晏呈口中得知的人,听说此人擅长制毒,擅长解毒,擅长任何的疑难杂症,只要经过毒砝的手的病患,就没有好不起来的,只可惜,晏呈找到这人的时候,却听说他已经离世了。
许芊芊这段时间就一直等着寻找到了毒砝的下落,然后带着许渊去医病。
听那人来报,毒砝最近在凌安那边,说是近来他都住在逍遥山上,前几日见他下山去买了酒,流苏说着,又道:听那人说,毒砝是个行踪诡异的人,若有急事,还需速速前往凌安。
凌安,又是凌安。
许芊芊对凌安这个地方,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前世她病逝的时候,晏呈便是在凌安,娘亲的母家也是在凌安那边经商,她这些年来,也甚少和外祖母联系,一心只想着晏呈
前世她出嫁的时候,外祖母让人从凌安差人送了两艘船的嫁妆,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她被人看不起去。
如今,她倒是觉得,趁此机会可以去见见外祖母,毒砝的下落好不容易找寻到,也不能拖,毕竟下一年的秋冬,毒砝便会突然离世,届时,唯一一个能医好大哥的人都不在了。
可,如今当务之急,要先把沁妆阁的安排做好,从大事到小事,都得先打点好方才可以安心离开。
思及此,她便让流苏去了许苁的院子,约她明日来浅云院。
谁知,许苁随后便跟在流苏的身后来了院内。
不知妹妹唤我何事,索性睡不着,倒不如趁现在和你说说话解解闷,许苁边说,边拿了一袋西瓜子,还让丫鬟备了一壶果酒,可见,是真的想要来解闷的。
两姊妹就着这一壶果酒,吃着小食,嗑着西瓜子,乘着晚风,便开始侃侃而谈,其实,以前我挺羡慕你的,从小便是被选定的太子妃,都不用愁会嫁给谁,嫁的好不好,会不会受欺负。
生来便是富贵命。
许芊芊倒是没想到许苁会有这般的感慨,听见这话又借着酒劲,倒也跟着感慨了起来,没有人生来是富贵命,或许光鲜亮丽的背后是无尽的失望,当生命到头的时候,或许,她也曾后悔过,那还未开始,就不能自己做主的人生,或许给她选择一次,她也会选择,不要这个富贵命。
许苁闻言,目光呆愣的看向许芊芊,不知为何,不过几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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