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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痴傻后,念叨她的次数,往往是比念叨别人的更多,那颗真心,亦是鼻尖一酸,许芊芊伸出手接过了糖人,轻声道:身子可好些了?
随着许渊一起来的婆子替许渊回答道:二小姐,大少爷的身子好些了,但还是偶尔睡不安宁,方才醒了就一直闹,听下人们说你们去愿安寺了,说什么也要来见你,一直嘴里念叨着想二小姐,连药都不肯吃。
许渊的智力相当于六七岁的孩童,许芊芊伸出手,牵着许渊,然后坐在了凳子上,像是哄小孩那样,温声细语的道:我就在院子里,哪儿都不去,下次可不许那么任性,不吃药了。
许渊哪里听得懂,只知道许芊芊在训斥他,脸色颇有些委屈,芊芊,不想,不来。
婆子听完,有些楞住了,脸上都是为难,不懂许渊在说什么。
但是许芊芊却是一下子便听懂了,许渊在责怪她不想他,不去院子里找他,许芊芊听完,对着婆子道:你去把少爷的药端来,我看着他喝。
婆子出去后,许芊芊便低声哄道:过两日,我带你出府玩去,可好?
许渊闻言,开心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然后快步的跑到了庭院里,欢快的笑着,许芊芊出来的时候便看见的是许渊迎风自由的奔跑,她面上也浮出了笑意。
婆子拿来药的时候,许渊也跑累了停了下来,许芊芊见他累的有些喘气,于是便上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可渐渐的,许渊非但没有松口气,反倒喘的越来越厉害了。
许芊芊心口一颤,大哥哥,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许渊的身子便开始瑟瑟发抖,许芊芊只到他的胸口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那片茉莉花,而后便听见许渊道:花,是红的。
许渊应该是没睡好,方才会导致如此,被吓傻的那时候开始,许渊便格外的害怕红色的东西,许芊芊自然知道所以整个国公府都鲜少红色的东西。
花是白色的,不是红色的,许芊芊安抚许渊,然后使了个眼色给院子里的丫鬟,让她将那个糖人拿出来递给了许渊,这才将他的情绪安抚好,随后带着许渊便进了院子。
恰好流苏进来,许芊芊倒是没避讳许渊,道:如何了?
已经打探好了,那日瞧中的西街铺子是京中一户盐商的,流苏笑着道:明儿他会来,我已经约好时辰,小姐只需去盖个手印,给了银两,拿了铺子的地契便是。
这许是近日来最开心的一件事情了,许芊芊莞尔一笑,舀了一勺药递到了许渊的嘴边,见他嫌苦不愿张嘴,便轻哄道:你方才可听见了?明儿我出府,你若是乖乖喝了,我便带你去,你若是不喝,那我便不带你去了。
许渊一听,眉头一皱,委屈的说:喝。
药里许是有些助眠安定的效果,许芊芊将药给许渊喂下后,许渊便有些犯困,婆子带着许渊离开了。
......
流苏将许芊芊私库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少得可怜。
西街是整个京都最繁荣的街道,铺子的地契定然是不便宜的,往日的心只扑到了晏呈的身上,哪里会在乎自个儿的小私库里攒了多少钱,如今一瞧,只觉得心寒。而且现下是祖母当家,她若是贸然前去和祖母要银两,定瞒不过祖母,她也不想和大伯拿,毕竟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许芊芊思来想去,便唤了许苁来。
谁知许苁的私库里居然也没多少银子,府内上上下下的开销被祖母和张婆婆管控着,不愁吃喝但却不会给你额外的大额银票。往日觉得祖母平日里慈和,除了有些攀附虚荣,可如今细细回味,便不免觉得心口一凉。
父亲被封国公前,家中并不富裕,祖母亦是苦过来的,只是没想到祖母如今会这般节俭,许芊芊如今猜测,若不是国公府的主子们还需要人情往来,许是衣裳这些都不会买的多好。
许芊芊无奈的叹息了声,只能拿了许苁的私库和自个儿的私库加在一起算了一下,买一个铺子绰绰有余,但就是胭脂香料,还有铺子的装潢,店小二的月钱,杂七杂八的加起来,完全不够。
许芊芊抿了抿唇,事到如今,她不想放弃,亦没打算放弃。
祖母如今是将月钱打赏那些算的精细,她没有一点点儿自由,如今祖母是没有和她说太子的事情,但不代表祖母就是默许了。
若是得知她要离开京都,祖母定然是会反对的,而她若是在离开之前,能攒足够的银票,到时候去买个小宅子也行,顺便将大哥哥的病医好。
许芊芊心口一动,打算明天先去和那人说说,碰碰运气,若是能按月给她那便是最好的了。
......
东宫内。
夜深人静,皎洁的月光躲进了云层里,回廊下的暖黄纱灯高高挂起,被风一吹,灯火交相辉映,显得格外的清冷,宫女端着汤,走到了主殿门口。
不一会儿,苏维走了出来,将汤端着,走了进去。
炖盅里的汤冒出了浓浓的香气,苏维将汤放在了桌案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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