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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他聊起未来,是分开那年的秋天的某个午后,他说想要守护世界上的每一片海域,保护海洋的生态环境。
那时她午觉刚醒,趴在课桌上侧头看他,肩上还披着他的校服外套,看着他说这话时眼里似乎闪耀着很夺目的光。
难得一个晴天,窗户被人打开一半,外面温暖的金黄的阳光落进来,带着一点凉悠悠的秋风。
闻喜之的眼睛变得酸酸涩涩的,想流泪。
那一刻她也没分清,是被风吹了流眼泪,还是为了他伟大的梦想而热泪盈眶。
秋风起了又起,眼泪即将夺眶而出的瞬间,陈绥举起一本书,遮住风也遮住阳光。
偏头看她时,下颌线被勾勒出模糊的一层金色光晕。
阳光不刺眼?
风止,心动。
然后,那一刻,闻喜之想,她好像也有了梦想
和陈绥一样的梦想。
时隔经年,闻喜之回想起那个午后,依然记得,陈绥反问她:你的梦想呢?
她想了又想,很勇敢,却也害羞。
转过头去趴着,后脑勺对着他,尽量自然轻松地回应:和你一样啊。
说完,内心咚咚咚疯狂乱跳个不停。
嘴角偷偷翘起来,闭着眼,听见他说:那你当我的秘书,我当总经理。
凭什么呀?
随口说的,还当真。后脑勺被他揉了下,他似乎在笑,怎么那么笨。
她不说话。
心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真好,原来有梦想是这样的感觉。
闻喜之想,自己当初只知道想要考京大,有很多很多原因,但她误以为考京大就是自己的梦想。
直到后来遇见陈绥,她才知道,原来梦想是想起来就会心动的东西。
考京大,只是人生里程碑上的一个目标而已,而梦想,是贯穿余生的事情。
从公司大楼出来,闻喜之还在回忆从前。
街边传来喇叭鸣笛声,她抬头看,黑夜里,前面停了辆熟悉的黑色大G。
手机同时来了电话,陈绥吊儿郎当的声音透过电流传出来,像电视剧的配音。
闻大经理,来接你下班了。
闻喜之边朝他走过去边笑着应:陈总来接我,我受宠若惊。
别贫了,赶紧过来亲我。
许久没跟陈绥碰面,闻喜之拉开车门坐进去,忽然生出点儿不自在。
双手揪着安全带,也不好意思正眼瞧他,只能从后视镜里偷看。
怎么的,这么久没见就一点儿不想我?
陈绥敲着方向盘偏头看她,小巧精致的侧脸,下巴并不是很尖,弧度柔和,丝毫没有攻击性。
修长纤细的天鹅颈,皮肤是没开灯也能窥见的白,隐没进休闲白衬衫,直角肩,胸前曲线凹凸有致。
说完这话,闻喜之才算是转头看他一眼。
明明见过。她说,你打视频了。
还在视频里给她看腹肌。
视频里敢看我,上车不敢了?
这不是看了吗?
亲我。
你怎么不亲我?
行。
陈绥扯了安全带,俯身过来捏着她下巴亲。
太久没亲,他像是渴坏了,含着又吮又咬,空气都被他掠夺。
这还不够,要吃掉她似的,舌头探入,做诱饵,勾得她纠缠,一并含进嘴里吮。
思之若渴,闻喜之对他予取予求,没有丝毫反抗,反而双手环上他的脖颈,轻轻地摩挲他后脖颈突起的那一块儿小骨头。
她早就注意到了,他低着头的时候后脖颈跟脊骨连接的地方会突出一小块儿骨头,瞧着十分性.感。
车里开着冷气,白衬衫下摆被从裙子里扯了出来,冷空气贴上皮肤,转瞬又被热气驱散代替。
细腻光滑的皮肤一阵颤栗,后腰一紧,上身被压得往侧边倾。
真的烦。陈绥下巴搁在她肩头,气息微喘,想你想得手酸。
闻喜之往他肩上一靠,眼尾湿润,已然情动,脸红发热,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这流.氓话。
好一阵,呼吸渐渐平稳,她才回过神来问:你不是说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要天天回家去住吗?
这不是得漏点儿破绽。
什么破绽?
两个月,忍我两个月了,那俩耐心也就到这儿,不得给人个机会商量下怎么搞事?
不太懂
笨。陈绥偏头,温热的唇碰了碰她颈侧,估计商量怎么搞我呢。
闻喜之好像有点懂了,却又担心:你不怕吗?
怕?陈绥哼笑,怕啊。
那你还
怕他们不做,怕他们怂。
万一他们
等很久了,鱼要上钩,这个万一,不会出现在陈绥身上。陈绥捏了一下,能不能对你男朋友有点儿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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