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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一片黑暗,闻喜之看不太清东西,只隐约辨得出一点轮廓。

烟花绽放的声音被大厦隔绝大半,她清楚地听见陈绥吮吸时发出的声音。

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的食物,他的齿尖轻轻地在啃咬,不疼,痒痒麻麻的,舌尖抵着,咬一下安抚一下。

到后来,不满足于此,咬她的力度重了些,迫使她张开双唇,轻巧灵活地钻了进来。

呼吸都被掠夺,他吻得好急,抵她的上颚,勾缠她的舌尖,像吃芒果核上粘着的那一点果肉,用尽了力气抵着吮。

大衣敞开穿的,里面是件宽松的薄毛衣,并不能隔绝他手心的温度。

这陌生的感觉,闻喜之难耐地在他的禁锢中扭了下腰,喉间逸出一丝闷哼,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

却因为这一声不受控的闷哼,陈绥手上的力度猛地重了点儿。

闻喜之什么都看不清,其他感官的感知能力被无限放大,不知什么地方酸酸胀胀的,眼眶一下湿了。

想哭,但又不是难过伤心的想哭。

难以形容那种感觉,抓不住,挠不着,不知道被什么吊着勾着,不难受,但很难忍。

半晌,陈绥终于肯放过她已经发麻的舌尖和嘴唇,轻轻啃咬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慢慢往下。

闻喜之带着哭腔小声地喊他:陈绥

后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停下吗?

还是继续?

陈绥仿佛听见了,又好像没有。

动作没有片刻停顿,只是另一只空着的手抓住了她,十指紧扣,大拇指指腹轻轻地刮她嫩滑的手背。

那种难忍的感觉更明显了,像有只吸血鬼埋在她的颈间吸血,微微发疼发痒。

闻喜之闭上眼,轻咬下唇,避免自己继续发出一些陌生的声音。

不知过去多久,陈绥终于停下来。

闻喜之缓慢地睁开眼,黑暗里眼眸潮湿,眼角一滴晶莹的泪将落未落。

不知狼是不是夜视动物,似乎察觉到什么,温柔地凑上来亲吻掉她的眼泪。

柔软的唇瓣摩挲着她的耳廓,嗓音低沉,带着一丝餍足:你好香啊。

闻喜之不想跟他讨论这种羞人的话题,故意岔开:你还要去吃东西吗?

陈绥:还可以继续吃?

吃饭。

已经吃过夜宵了。陈绥舔舔嘴角,很美味。

这人耍起流.氓来真是有一手,闻喜之怕跟他在这儿擦.枪.走.火,屈起膝盖踢他:起来。

陈绥一声闷哼,咬她耳朵:温柔点儿。

闻喜之又要踢,被他蹭了一下,顿时停住。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他带武器。

等了很久,闻喜之有种濒临被压死的感觉,陈绥终于起身坐好。

车窗外一点路灯的亮光落下,半明半暗中显出他清晰又模糊的侧脸轮廓。

不知为什么,感觉更帅了,看一眼都觉得好心动。

他侧过头,伸手来拉她。

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和眼神,但总感觉,他身上的快乐和满足都快要藏不住溢出来。

闻喜之腰酸脖子疼,很不满,为什么他看上去志得意满像重获新生,而自己却像是遭受了十八般酷刑。

抓着他的手故意使劲,想把他拽得跌倒下来,却撼动不了他分毫,被他轻巧地拉起来,掐着腰一提,面对面坐到了他腿上。

还饿。他低头亲下来,加个餐。

烟火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最后重新坐回副驾驶,闻喜之对着镜子照,口红早被吃光了,嘴皮被咬破了一点,嫣红的唇有点肿。

你属狗的吗?闻喜之不满地朝旁边开车的人瞪了一眼,亲就亲,咬什么啊?

陈绥像个刚打完胜仗班师回朝的大将军一样意气风发,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得意。

啊,忍不住。他抿了下唇,像是在回味什么,吃不够,饿。

陈绥已经回国两个多月,闻喜之一直不知道他住在哪儿。

有时他住酒店,有时去韩子文那儿呆一晚,有时候留宿在SW酒吧,极光已经很少回。

在街上开车晃悠了大半天,闻喜之心里那股害羞劲才算散干净,转头问陈绥要去哪儿。

不知道。他说,真有点饿了。

陈绥!

嗯?陈绥从后视镜里瞥她一眼,忽地笑了,放心,不吃你。

最后回了闻喜之租住的地方。

还没到,路过旁边的小区时,看见闻珩的车往地下停车场开。

啧。陈绥拍拍方向盘,闻珩追这么久还没追到呢?

那得意的表情和语气,就差说一句没用。

闻喜之懒得搭理他,努力回想着厨房里还有些什么食材

他这么得意,让他自己做饭。

陈绥来过橙阳嘉苑很多次,但还是第一次把车开进小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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