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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到这里,闻喜之忽然觉出不对劲。
类似爱情?
尴尬地收住词,手指指节勾勾鼻尖:后面不记得词了。
陈绥手里捏着一罐果啤,微仰着头看天,忽地轻声笑了下:再唱,我还以为你在表白,闻大小姐。
哪有!闻喜之慌忙反驳,只是因为刚好坐在屋顶,所以想起第一句歌词而已。
开个玩笑,急什么眼。
谁急眼了!
陈绥偏头看她,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果啤湿润了唇,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一点闪动的光泽。
声音低低沉沉的,沾染了果啤的湿意:我急眼了。
被他这么一看,闻喜之心跳全乱了。
脑子跟着宕机:你急什么眼?
唱歌只唱一半,我好不了了。
闻喜之摸出手机,翻出那首歌的伴奏和歌词,那我照着歌词给你唱完,你不要多想。
陈绥收回视线,眺望远方灯火:唱呗。
闻喜之从头给他唱一遍。
少女的声音清澈又柔软,带着独有的甜,轻轻地唱一首暧昧的情歌。
陈绥喝下一口果啤,压在嘴里,偏头看。
她抱着手机低头照着歌词一句一句唱,小巧的鼻尖轮廓被烛火勾勒得很模糊,泛着柔柔的光。
那双眼却还是亮的,干净到不会被这世间任何东西所污染,长长的睫毛小扇一般在眼下投出一片跳动的阴影。
蜡烛燃至尾声,微风阵阵,烛火明灭,跳跃在她恬静侧脸。
像一轮上弦月。
一轮出现在前半夜的上弦月。
陈绥搁下那罐果啤,拿起另一只蜡烛,用手拢着挡风,在那支快燃尽的蜡烛上点燃。
那是一个阿拉伯数字7形状的蜡烛,在桌上继续燃烧它剩下的躯体。
这一天,他17岁。
他的生日蜡烛照亮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夜晚。
闻喜之唱完歌,脸上莫名发烫。
放下手机,开了一罐果啤,仰头喝下好大一口,才敢看他:切蛋糕吗?
陈绥看向桌上的小蛋糕,六寸,用巧克力酱写着生日快乐。
拿起蛋糕刀,将四个字一分为二,写着快乐两字的那一块给她:这块儿有草莓。
闻喜之没有扩散思维去想什么,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低头吃了几块草莓碎,忽地用食指沾了一点奶油,转头,试图抹在陈绥脸上。
陈绥正转头跟她说话,刚张嘴:好
一截沾着甜腻奶油的食指戳了进来。
柔软的食指指腹压着下唇,压着牙齿,压着舌尖,他条件反射地闭嘴。
舌尖一探。
甜的。
不止奶油。
然后,似乎才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
没见过这场面。
但还是,装作见过大风大浪的样子。
张嘴,握住她手腕抽出来。
从外卖袋子里抽出附赠的纸,把她手指擦干净,若无其事的样子,很正经地提醒:恶作剧之前,长点眼睛。
闻喜之:
闻喜之:!!!
闻喜之内心:啊啊啊!!!
整个人直接僵化,任由陈绥把她手抓下来,帮她擦干净手指,放回桌面。
直到,陈绥抽了一串豆腐怼她嘴边:礼尚往来。
整个人才好像从石化里被拽出来,浑身尴尬,却装作淡定地接过来,低头咬一口。
什么味道,尝不出来。
满脑子只剩刚刚感知到的,指尖温热湿润又柔软的触觉。
越想,指尖就越像是着了火似的发烫。
一时静默。
闻喜之努力找出个话题,试图将刚刚的意外翻篇:你的微信号,CSST是什么意思啊。
陈绥捏着果啤的手指兀地一收,易拉罐的瓶身被捏得凹进去一点,发出很轻的一声脆响。
闻喜之听得心里没来由一抽。
我妈
陈绥捏着那罐瘪掉的果啤喝了一口。
她叫舒桐。
【shutong.】
闻喜之一时没找到正确的两个字对应。
但莫名地想起一句词:【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陈绥开口否定:不是那个疏桐。
是望舒的舒,梧桐的桐。
望舒月亮的意思吗?
嗯。
好美的名字,月下梧桐。
陈绥似乎笑了下:小时候,她教我学习,讲到那句词,缺月挂疏桐,特意强调,说她不是这个疏桐。
我那时候还没上学,不懂这句词的意思。我说
缺月挂疏桐,是缺了月亮,所以把疏桐挂了的意思吗?挂了是不是死了?
她说不是,是弯弯月亮挂在树梢的意思,缺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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