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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水。他说话的语气略显急切和烦躁。
池沅没听过别人说话像他这样粗俗的,也不知道回什么,干脆不说话了,领着他走。
仔细想想,刚刚他半途中突然走得又急又快,应该就是生理反应来了。
她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笑声,加快脚下的步伐。
进了房间,池沅给他指了卫生间的方向,他就直接进去了。
她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隔了一道门,她觉得自己都仿佛听到了里面的声音,脑子里全是刚才饭桌上黄毛说他行不行的问题,画面再一过渡,就是陈浮己高挺的鼻梁。
池沅一阵脸红,连忙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迫切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没多久,陈浮己出来了,看她端坐在椅子上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上课呢。
走了。他说。
嗯。她双眸死盯着电视屏幕看。
直到传来门关上的声音,她才渐渐松缓下来。
第16章 有人让我跟你说谢
邓佳露和徐棠正好从外面回来,看见了陈浮己从池沅的房间里走出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掩饰不住的震惊之色。
邓佳露将目光定格在瘦高的男孩身上,他掀了掀眼皮子扫了一眼两人,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等他走远了,徐棠才忍不住惊叹:天啊!真看不出来池沅是这种人!她家里人知道吗?刘老师知道吗?
相比徐棠的惊讶,邓佳露明显淡定得多,翻了个白眼:之前还跟我说不认识这人呢,现在倒好。
啊?什么意思啊?
邓佳露扁着唇:没什么意思,幸好我搬得够快。
陈浮己回到家里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
漆黑一片,怕吵醒老头子,没拉大灯,他用手机照着亮走到床边开了台灯。
微弱的灯光透过木窗,有几分披星戴月的意味。
随便简单洗漱了一下,倒头就睡,一身的酒气全沾在床铺上面了,洗得泛白的床单被他蹬开,高个子躺在这张老旧的铁床上,显得格格不入。
老头一大清早就起来了,老远就闻见他身上的酒气,于是没叫醒他,热了个鸡蛋放在桌上就独自出去了。
陈浮己一直睡到下午一两点的样子,还慢慢索索地起床。
桌子上有已经冷了的鸡蛋还有一些剩稀饭,他推开老头的房间没看到人,老头随身携带的蛇皮口袋也不见了。
汪东洋是个精神好的,昨晚的劲儿都还没有缓过来,就又给陈浮己打电话,说晚上约了个局,陈浮己说了两个字不去,就把电话给挂了。
汪东洋不死心,打了两三个催命电话过来后,陈浮己索性直接把他拉黑了。
喝了碗稀饭,他躺在床上打了两把游戏,没什么意思,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眼神扫到台灯边上放着的几张试卷,他犹豫了几秒钟后,慢吞吞地起身走过去,随手拿了张卷子过来看。
他坐在椅子上,单手转着笔,卷子斜斜地放着,模样吊儿郎当。
看了几个题,会的不多,不会的全都乱填。
就做选择和填空,到大题的时候,看着天体运动那个图就脑子疼,干脆直接扔了笔,掏出手机将汪东洋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拨回电话,问他在哪儿。
汪东洋笑:不是不来吗?
陈浮己抚了抚卷面,丧失耐性:说不说?
得得得,您是大爷!西场打球。
五六个人聚集在熟悉的场地,不止汪东洋,周林野也在,难得他没去学校上自习。
几个男生都不约而同地放着几瓶红牛在凳子上,周林野看到的时候打趣:你们昨晚通宵?
老了,经不住通宵了。汪东洋故作老成地摆了摆手。
陈浮己见状,冷笑一声:sb。
打了几场下来,几个人休息,汪东洋忽然想起一茬,就说:你还记得那个苏锋不?
周林野:怎么了?
听人说,上周四进局子了。
为毛?
捅人了,人都被学校给开除了。
周林野反问:就他那怂逼敢捅人?
汪东洋:你别不信,兔子急了都还咬人呢,不过听人说,其实没闹多严重,但是被人讹上了,他好兄弟罗子捷最近天天嚷嚷着要给他报仇呢。
陈浮己喝不惯红牛,开了瓶可乐。
汪东洋看着他开瓶的动作,担心地说了句:你自己多注意点,这下那怂逼可不一样了,毕竟是闹过事儿的人,从里头出来胆子都要大几分,何况你之前还和罗子捷有过节,小心头一个找的就是你。
陈浮己喝了口可乐后,顺手将可乐扔到汪东洋怀里:我他妈是因为谁跟罗子捷有过节的?
汪东洋装作听不懂,和周林野说起了别的事儿。
明儿是周一,一群人都没有造得太晚,吃完晚饭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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