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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雌父经常地出现在这个家里,做着曾经他这个当哥哥应该做的一些事情时,他开始变得没那么体贴了,甚至有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雌父教训过他后,林安安又主动惹他的时候,他会变本加厉地感到不满;看到西雅特被欺负挨打后,手腕上深红的缚痕时,他也会加深这种不满。
以及后来总是因为出身被教训的安德鲁,他开始把这些不满全都装在心底,然后明哲保身地用沉默以抗议。
直到那天林安安砸了他的模型,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发了一通火,结果很快就后悔了。
关禁闭这种惩罚他早已习以为常,意外的是,这次林安安放过了他。
甚至在后来的演习任务中,间接地救了他。
当他终于想明白打算在未来的某一天重新走近,并尝试了解他这个小雄虫弟弟时,雄父却说,他们即将永远失去林安安。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安德烈。
军雌少年昨晚躺在房间里,反思盘问了自己一整夜。
明明林安安才是他更应该关爱和照顾的小雄虫弟弟,为什么他要吝啬自己的包容与宠爱,连「少说多做」的做,都不愿意做了。
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样,安德烈。
他反复思索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知道该如何补救那些被错过的日日夜夜。
云轨飞车很快达到了,安德烈看着两小只抱着一大捧星尾蓝,没心没肺地跳下舱椅,然后对宏伟的庭院式医院惊奇地指指点点。
与一群成年军雌混生活的安德烈,已经有了成年虫应有的成熟和稳重。他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皇家医院,却莫名觉得心情很沉重。
雄父口中的「生病」,恐怕远没有那么简单。
菲尔德此时还不知道家里的虫崽们,因为雄主的一场家庭会议,隔夜就跑过来探病了。
他陪着勉强吃一点点营养餐的安安用过午餐,然后趁午休时间遵照雄虫保护协会预约的时间点,被要求对雄虫蛋严格的产检中。
林安小睡了一会儿就起来了,此时坐在漂亮又舒适的病房里,手执那柄一直陪伴他的银手杖,眺望医院美丽的小花园。
这两天他陆陆续续沉睡又醒来,今天才完全清醒地掌握现在的情况。
小星使用精神丝救他休眠了,原本要在皇科院开始的新生活,因为他住院暂时搁浅了,也不知道那帮奇怪虫一直没看到他,会不会四处跑着找他。
至于那个前未婚夫
林安看向窗台上花瓶中的紫金色,他依旧说不上名字的花朵,大概是在他睡梦的时候来看过他吧,这两天他一直昏昏沉沉,完全没有印象。
今天是帝国一年一度的庆祝日,他听到来给他送午餐的医虫,跟雌父聊天时说到的。
那家伙估计正在光彩照虫地参加受勋仪式吧,林安无聊地想着。
这时房间外一阵响动,他好像听到了西雅特那个蠢货的标志性声音。
林安安!我们来看你了欸呀拦我干什么,我是林安安的哥哥!快让我们进去!
请出示您的身份信息。
好嘛好嘛,赶紧扫我的光脑!
病房外守着亲王阁下派来的卫兵,好一通检查后才放行,热热闹闹进到屋里,西雅特迫不及待跑向了坐在窗边的小雄虫。
林安安你在这里呀,我找你找了好久都不接我音讯,好过分哦不过看在你生病的份儿上,哥哥就不计较啦!要快点儿好起来啊林安安!
呃
快看,这是我专门给你插的星尾蓝,还有你要的新手杖!咦原来那根找到了啊?那也留着吧,给你放旁边备用。
呃许久未见面的西雅特,一见小雄虫弟弟就一顿输出,说完了才发现林安安一直没理他。
他后知后觉顺着小雄虫的视线往后看去,发现是军雌大哥和心机崽被盯得有些尴尬。
然后,林安安开口了。
你们来做什么。
呃西雅特看着被盯得尴尬的两位不说话,整得自己也要尴尬了。
心机崽搞什么啊,昨天还说和他一起来看林安安,现在看到了,怀里抱着的花傻站着不知道送啊。
西雅特没好气地瞅两虫,恨铁不成钢地替他们回答,我们一起来看你呀林安安
现在看到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小雄虫说完撵虫的话,手掌支手杖,转过头继续看窗外的小花园。
西雅特:
哦虫神!为什么要把他夹在林安安和这俩尴尬虫之间!
西雅特朝那俩虫挤眉弄眼半天,安德烈终于上前了。
听雄父说你生病了,身体恢复得怎么样?那天离开后一直没有机会见面,我们
不想听,出去。
林安不耐烦地打断了军雌少年的话,说着就要去按小圆桌上的警铃。
离得最近的西雅特吓了一跳,连忙拽着傻眼的两只往房间外走,嘴上连连说着,改天我们再来看你啊林安安!等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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