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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抿抿唇没有应声,看着军雌弯腰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无比细心又认真地擦拭不存在的灰尘,做着智能虫就可以完成,比较流程化的事情。
曾经他不懂雌父为什么非要日复一日,压抑又固执地做着这些繁琐到惺惺作态那种地步的事情。
直到那天小星使不小心把厨房烧了,导致他差点儿饿到肚子。
这些天以来,他忍不住更多地观察雌父忙碌的细节,隐约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他反过来设想问题的答案,以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合理。
如果雌父不做这些事情,那么在这个家中,还有谁愿意拿出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变着花样给他准备三餐?
难道要等忙于政务的雄父哪天忽然想起来,哦他的小虫崽今晚可能还是会做噩梦,要赶回来继续给他讲睡前故事?
还是说冷眼看他发疯,趁早离开这个家的安德烈,探亲回来的时候知道敲敲门,问候一下那天争执过后弟弟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西雅特那个蠢货是改过自新了不少,现在自己那摊子事还焦头烂额呢。
一一数过来,这个表面光鲜亮丽的家,他到底指望得上谁?
一个晚上失眠的时间,林安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假设思考这些,不曾静下心考虑过的问题。
他也不想让自己又一次懂事地选择体谅,但是事实就是雌父所做的一切,无可替代。
在他想要吃到午餐的时候,没有饿过肚子;在他想要退学的时候,没有遭遇阻拦;在他跟家虫发生争执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身体上的损害。
这才是这些年,他真正倚仗的宠爱。
不会因为测过精神力就失去的宠爱,不问因果愿意无条件维护他的宠爱。
是过去的仇恨蒙蔽了他的心,让他无视这个生他养他悉心照顾他多年的雌父。
他不该这么对他。
这是林安思考过后得出的结论,所以从今天以后,他愿意多说一句「你没事吧」。
亲王阁下结束会议进入餐厅的时候,主菜已经上桌了。
小雄虫安静地享用午餐,注意到他在主位就坐,也没有多余的好奇。
这引起了林致的兴趣。
从「糖果论」到发明真正的「糖果」,林致发现面前这个给他带来意外惊喜的小虫崽很陌生。
他好像错过的不是细节,而是足以改变帝国轨迹的未来。
迎着探究的目光,林安率先放下了餐刀,喝了口杯中的果奶看向他的雄父。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找我。
小雄虫不算成熟的声线说着,手执银杖语气平淡至极。
如果雄父在这件事上可以做主,那么我们就可以谈。
林致听完小虫崽一本正经的谈判声明,忍不住唇角漾出点笑意,托着下巴偏过头问,哦?安安想要跟雄父谈什么?
林安眼神对上雄父凌厉又温和的眉眼,毫不露怯地申明立场,在确定研究地位前,我不会交出任何相关材料。
林致听着小虫崽话里话外的意思,笑而不谈关于这件事的决议,转而回答说,雄父只是如实转达皇科院的学术邀请,既然安安不愿意,那么雄父会回拒他们的。
林安:
那还要在门口等那么久干嘛?
雄父绝对是想套路他!
小雄虫收回关于危险的敏锐触角,无语过后轻咳一声,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反正等你们搞清楚原理之前,我和西雅特商会都建好了。
亲王阁下笑笑,倒也不着急解决问题了,松开手指去摸小虫崽的脑袋,这么有信心?
当然。
林安不以为然地躲开那双戴了白手套的大手,点点手杖说,雄父不信的话可以问问皇科院,是不是连核心成分的等离子星线模拟路径都搞不明白。
再或者问问,他们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新物质可以多拟态裂解存在,一进行成分分析就变化分子结构。
哦说这些太学术了,雄父就如实转达好了。我想雄父也知道西雅特经营商铺的事情,到时候产品流转到私市跑去哪个星系了,希望不会给帝国的亲王阁下添麻烦。
说完,林安也不看雄父什么反应,执起手杖就下了座位转身离开。
林致:
那些研究领域的高精尖词汇,他一个政治家,没攻读研究过当然不明白了。
问题是,皇科院那帮老家伙最近没日没夜地找虫皇囔囔着要请教研发者,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关键词,不明白也记会了。
好家伙,他还真被小虫崽威胁到了。
亲王阁下捏捏跳痛的额角,收起了刚才的漫不经心,语气认真地叫住小雄虫。
好了安安,不要闹小脾气了。有什么要求或者条件,可以跟雄父提,雄父可以做主。
林安心中一声果然如此,丝毫不感到意外地施施然转身。
初步的洽谈条件,我会拟好发送给雄父一份的。希望亲王阁下这次,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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