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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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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门口,就看见乔幽迎面走来。

萧垣叁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跟前,皱眉着急道:“蓁蓁,去哪了?”

“耳坠丢了,去找找。”

闻言他的眼睛微眯,停顿了一瞬,语气平淡下来,“找到了吗?”

“没。”见他定睛看着自己,乔幽故作心虚的撇开眼,生硬的转移话题:“殿下今日回来的早啊。”

良久没听到他的回答,乔幽回头,见他正站在原地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装作不知,凑近牵住他的手,柔柔一笑:“既然这么早回来,不如陪我一起吃吧。”

手掌传来软和的触感,萧垣牵动嘴角,轻声说好,只是眉心仍遗留着浅浅的折痕,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不安。

她刚走出几步,突然被身后的人拉进怀里。远远看去,二人十分亲密的拥抱在一起,离得近了,才发现他们此时表情各异。

萧垣抱着她收紧双臂,闻着她发间的味道,故意用十分低落的语气说道:“下次出去带着人,别让我担心,好吗?”

琉璃般的双眸没有情绪,她面无表情的蹭了蹭他的脖子佯装眷恋,思绪却纷纷扬扬——

古往今来,出轨的男人一般分为几个阶段?

有意无意的与爱人以外的对象发生了关系,先是自我催眠,愧疚补偿;

等家里红旗不倒在外彩旗飘飘以后,开始心不在焉,乐不思蜀;

如果这时被枕边人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感情有了裂缝,便迅速占领道德高低,表达自己在这个家很窒息很想逃;

最后开始间歇性的处处挑刺,频繁争吵耐心尽失,让对方陷入自我怀疑和不被爱的恐惧中,冷眼旁观着她的内耗......

乔幽认为,世界上所有的出轨都是早有预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让男人的态度来决定这场关系的结局,才是燕蓁生前最大的悲哀。

思及此,她漫不经心一笑,对着他的耳朵温柔答道:“好。”

秋天的雨总是潦草而短促。

萧垣出了太和殿,站在廊下望着珠帘似的雨串顺着屋脊不断下落,怔怔出神。

因为他想不通,为什么她总是每逢下雨便趴在窗沿上发呆。

成婚至今,她日日亲自下厨为他煲汤;起身后和临睡前温柔的为他更衣,从不假手于人;每天不管多晚,房内都会留一盏灯等他回来。有几次他处理奏章忘了时间,回到房中时,见她披着外衫,脑袋半枕在胳膊上,靠着椅子睡着了。

诸如此类的小事,每每想起,都令他心头一暖。

可她也会在与自己聊天时偶尔走神;在谈起将来的憧憬时沉默不语;在他动情到极致时拒绝他的求欢.....

萧垣生平最恨患得患失。

若不曾拥有便罢了,可明明已经握在手中,却如细砂般在指缝间偷偷溜走.....他突然成了在等一个宣判的囚犯,日日在畏忌与确信之间反复横跳。

“清风...”

“属下在。”

清风见他合着眼不说话,以为殿下还在为刚刚御前失仪之事懊恼。

“殿下不必挂心,皇上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责怪殿下的。”说完又觉得自己多嘴,方才皇上连叫叁声殿下才回过神来,实属奇怪。

萧垣自胸腔呼出一口浊气,眼神是少有的锋利。此刻他目视前方,轻描淡写道:“派人去跟着太子妃,事无巨细,都要向我汇报。”

话毕,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微凉的雨幕中。

夜里,宫人房中熄了灯。

宫女四人一间房,当下已经各自躺回自个儿的被窝。

吴掌仪照旧按甲乙丙丁的顺序一间间查过去,走到丁房时,里面传来女孩儿们的悄悄话,正待出声喝止,却在听到‘太子妃’叁个字的时候骤然收声,将耳朵贴在门边上。

“灵雨姐姐,你一直太子妃跟前儿伺候,她小时候就长得这样美吗?”

“这还用问?要我说,太子妃不仅人美,待下人又好,身上还香香的,嘿嘿!”

“对对对,我也闻见了。灵雨姐姐,太子妃用的什么法子?跟姐妹们说说呗!”

“哪有什么法子呀,快睡吧。”

其他叁人不干,‘好姐姐’‘好妹妹’的咿呀求着,灵雨被磨的没办法,只好说:“不过就是大夫开的寻常除疤药膏罢了。”

“骗人!我们村里大夫给开的药膏都有鼓硫磺味,难闻死了。”

“嗨呀,你那村大夫能跟宫里的太医比吗?”

“诶?就是那个每隔半月来一次的胡大夫吗?”

“嗯,胡大夫人特别好。小姐还说,每次见着胡大夫,都让她想起自己的祖父。”

“跑题了跑题了!那药膏叫什么?灵不灵?”

灵雨想了想,这药名儿十分普通,告诉她们也无妨,不一般的是疗效,切不可让外人知道,就怕宫中有人手脚不干净。于是真假参半道:“就叫舒痕胶,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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