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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686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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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借口去瞧瞧谢大夫是否有事耽误了,走时还给主子们带上了门。

燕飞困惑,蓁蓁刚刚还体贴的让他坐,现在又不说话了,这是生气还是不生气?转念又想到这次发病的起因——是他擅自带她出街游玩,却被同行的纨绔子弟看见了面纱后的样貌,后来此人回家跟爹娘吵着囔着要下聘。

按说燕家是将门,往来皆是世家,此人条件不差,且燕蓁是填房的姨娘所出,娶她这个体弱多病的庶女为正妻,在府上众人眼里,还是燕蓁高攀了呢。他虽不这么想,却觉得自家妹妹若喜欢,能成就一桩姻缘倒是好事。于是兴致勃勃地去探口风,可谁知他刚说完来意,素来柔弱温顺的妹妹竟当场冷了脸,打发他走人。隔天晚上人就旧病复发,心绞痛到昏迷。

“蓁蓁,我已和娘说过,让她回绝了人家。这会儿估摸着八字庚帖也要回来了。”

见她还是低头不语,燕飞又耐心哄道:“我妹妹长得如此貌美,配谁不是那人祖上烧了高香?你若不喜欢,我绝不会袖手旁观让人逼你嫁过去。丫头婆子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告诉我,谁让你不痛快,我去收拾他。”

“......”

“这几日你生病,我夜夜睡不好。你瞧,” 燕飞说着指着眼下,“像不像邻街那只黑眼圈的花猫?”

她轻笑出声,放松道:“才不像。小黑比你英俊。”

燕飞见她笑了,也跟着笑起来,“对,蓁蓁说的都对。”

乔幽此时已从他的话里听出关窍,推测现在燕蓁应该是已经见过太子并暗生情愫,于是为了拒婚,不惜用苦肉计。

她缓缓道:“我没生哥哥的气,只是想到婚姻大事,却身不由己,有些看不开。”

燕飞虽不懂女儿心思,但从小一起长大,因此比旁人都要了解,他这个妹妹其实外柔内刚。于是他伸出右手的小拇指,做拉钩状,黑亮的眼睛看向她,笑着说:

“还记得这个吗?有我在一日,绝不叫他人欺负你。”

乔幽记起来了,眼前这个笑起来藏不住少年气的人,占据了燕蓁年少时大部分的记忆。

小时候,他拉着她的手,在假山间躲藏,看下人们焦急的样子,二人捂嘴偷笑;

她失手打碎了爹爹珍贵的砚台,他知道后擦干她慌张的眼泪,向爹爹撒谎说是他打碎的;

好几次他被罚跪祠堂,小燕蓁偷偷来送吃食,看见倔强的少年狼吞虎咽,她心疼的流泪,他不顾自己处境,还冲她做鬼脸,取笑她是个小哭包;

他每天天不亮就到后院习武,他说想像爹一样,当一个将军,那样就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小小的燕蓁问他,哥哥也能保护我吗?男孩背脊挺得笔直,郑重道:

“当然,我们拉钩。哥哥承诺,绝不让人欺负蓁蓁。”

那一天起,燕蓁有了自出生以来的第一个依靠。

后来他开始进学,每到回府的日子,都会给她带上许多坊间的小玩意;

少年少女一起走过碧草如茵的原野,爬上繁星万千的屋顶,穿过热闹繁华的街市,躺过白雪覆盖的梅园......

从什么时候起,燕蓁的记忆中不再都是哥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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