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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书出身江南白家,与扎根江南的世家虞氏合称为东虞西白,是江南乃至整个大虞境内势力最大的豪商。
因为江南繁华,商人在江南的地位远超其他地方。以至于产生江南内的豪商越来越多,江南商人的地位越来越高的循环。
虞朝没有官员家眷不可经商的规定,江南官场中除了长安指派的官员,所有官员都是出身江南,他们无一例外的有一个或者数个身为豪商的近亲。
白家身为能与身为的世家的虞氏齐名的豪商,在江南官场的势力反而远胜虞氏。
白锦书并非白家嫡系,只能算旁支中的旁支,家中伯父正任江南东道某县的县令。
单从公主府迄今为止的调查结果看,翠鸟摆件的主人几乎与白锦书没有交集,没有任何线索能证明丝绢上的白是白锦书的白。
纪新雪闻言也不失望,顺手将以银线条绣着白字的丝绢手帕塞入袖袋中。在虞珩收拢好翠鸟摆件的脑袋,让颜梦将嵌着蓝玉的羽毛插回翠鸟头顶时,亲自在堆积的木箱中选了个他好奇已久的玉灯笼拿给虞珩。
如果虞珩能保持破解巧器的速度,即使不能获得他想要的线索,这个过程也不会像之前那般无聊到折磨人的程度。
看着虞珩专注研究灯笼的侧脸,纪新雪忍不住问道,这也算是财运?
虞珩肯定的点头,算。
他已经发现纪新雪虽然不重物欲却是个财迷的本质,正前所未有的重视从未放在心上的天生聚财命。
纪新雪被虞珩笃定的模样逗笑,脑海中立刻浮现新简笔画的模样。
捧着灯笼的三头身骄傲的点头说是。
仔细去想,若不是虞珩的财够多,莫长史生怕虞珩花不完那些钱,封地和长安的公主府还要新建库房存钱,也不会励志于买尽最贵的东西送到虞珩面前,让虞珩对这些只在江南兴盛的巧器了如指掌。
正是因为虞珩的财运,才使虞珩能轻而易举的打开在江南商人住处搜到的这些巧器。
纪新雪的胡思乱想还没彻底收尾,虞珩已经打开灯笼的一面,露出里面夹着的信纸。
信纸的落款是山南西道某地的县令,迄今为止只有姚正招出这名县令,其余人都没提起过这个人。
直到夕阳的暖辉顺着窗口照在纪新雪的侧脸上,虞珩才打开最后一件巧器,期间两人收获到最多的线索,是如羊脂玉寿桃中那般可有可无的鸡肋。少部分线索如金镶玉翠鸟摆件中的以银线绣白字的丝绢手帕那般,暂时摸不清头绪。
至今都没有找到可以让他们对已经日渐清晰的商州案挖出新东西的线索。
纪新雪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看向已经一分为二的红锦鲤,今日先这样,等会用了晚膳,你就早些回去休息。
虞珩也没对鱼肚子里用细布包裹的东西抱有希望,先侧过头与纪新雪说话,我看着你睡了再走。
虽然虞珩回到公主府后,除了回安和院洗漱就始终与纪新雪形影不离,导致纪新雪身边的宫人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纪新雪已经熬夜数日的事。
但虞珩已经察觉到纪新雪打哈欠的频率越来越快,并以此猜测出他离开安业后,不听劝的纪新雪定没有按时睡觉。
纪新雪在虞珩的凝视下轻咳一声掩饰心虚,主动去拿正卧在鱼肚中的细布,不怎么高明的转移话题,嗯?是金属令牌。
彻底揭开细布的瞬间,纪新雪的瞌睡立刻消散的干干净净。
这是块崭新的黄铜令牌,上面没有任何字迹,只有花瓣呈椭圆形叶子却是三角形的诡异花朵。
是只在猎山行宫短暂出现过的异域花!
当年长平帝派金吾卫细查异域花的来历,线索却断在了江南,两年后,他在江南商人家中的巧器里发现异域花。
虞珩倾身靠近纪新雪,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纪新雪手中崭新的黄铜牌子。
不提黄铜牌代表的意义,光是将黄铜牌做成薄如树叶还能保持平整的工艺就远胜于黄铜牌本身的价值,甚至能称的上浪费。
造成这种显现的原因只有一种,黄铜牌上的图案至关重要。
这是什么花?虞珩以只有纪新雪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纪新雪摇头,察觉到铜牌隔着手掌时的疼痛才慢慢放缓握着铜牌的力道,我也不知道。
长平帝当年只告诉他这是只会在突厥境内生长的花,并没有告诉他花的名字。
突厥
纪新雪再次加大握着铜片的力道,心跳声逐渐加速,他抬头看向公主府属官,牢中的姚正和平珍如何?
公主府属官恭敬的低下头,头一日,罪臣姚正与罪人平珍并未有交流。第二日,罪臣姚正主动与罪人平珍搭话,罪人平珍不理。第三日,二人发生争吵,罪人平珍称罪臣姚正害死大宝小宝。
见纪新雪仍旧盯着他,公主府属官概括完姚正和平珍这几日的反应,又开始说细节。
两人的交流大多发生在被关在同处的第三日也就是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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