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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鲜亮的好料子两箱,许多纪新雪尚未见过的样式。

两箱正适合七八岁小娘子的头面、和各种配饰,正好凑成五套,还有一箱打成各种花样的金银。

从赤贫到暴富,只差十个箱子。

彩珠和彩石甚至不争气的流下泪水。

纪新雪目光莫名的盯着箱子里的东西半晌,才看向雕牡丹纹的箱子,亲自拿着钥匙去开箱。

雕牡丹纹的箱子只有三个,每个箱子中有三个盒子。

只求华贵不要脖子的赤金红宝石头面,温润如羊脂的玉佩,剔透的帝王绿手镯,镶各色彩宝的赤金璎珞,缠绕整个手臂的臂环,一盒手指肚大的莹润珍珠,一盒黄豆大的各色宝石,一条缠满金线的软鞭?腰绳?

纪新雪将手中的不明长条物体折成蝴蝶结的形状,忽然想起白日半梦半醒间听见的话。

在国子监,谁欺负你就抽她,让她爹来找我。

难道不是做梦?

纪新雪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让屋子内的彩珠和彩石也不自觉的扬起嘴角,大王果然还是疼您,才会私下给您这么多补贴。

是啊,三个箱子里东西的价值,能胜过那十个箱子的几倍。彩石挤眉弄眼的示意雕凤尾纹的箱子。

彩珠想起纪新雪前日被四娘子院子里的婢女暗中讥讽的画面,觉得彩石的话异常解气,指着最后一个尚未打开的盒子道,说不定会是朵宝石攒的彩云月季。

纪新雪的脸上的悦色稍缓。

四娘子的侍女因为彩云月季看他不顺眼尚且有情可原,毕竟四娘子大费周章找来,精心养育半年多的彩云月季已经搬到了他这里。

没想到彩珠也对彩云月季之事耿耿于怀。

不想再听不知道他为何欢喜的侍女多说,纪新雪直接打开最后一个木盒。

一张房契和一小摞卖身契。

是个正在经营中的铺子。

苏娴虽然已经成了王府的老太太,却也没忘记她出宫的缘由。

只是她教的礼仪和纪新雪认知中的礼仪,几乎没有任何关系。

苏娴教纪新雪的礼仪,是知道某个人的姓名后,能精准的说出对方的祖宗八代,族亲故旧。

纪新雪只坚持了半个时辰,就趁着苏娴饮茶润嗓的时候,忙不迭的逃回住处取笔墨,开始去国子监上课前的恶补。

上午与苏娴学礼仪。

苏娴午睡时与松年学甩鞭。

等苏娴醒来,会仔细的烹壶好茶,拿出长安贵女、郎君正趋之如骛的时兴玩意儿,与纪新雪共同品鉴。

这些东西品鉴过,就会成为纪新雪的私物。

苏娴见多识广,不仅能说出这些时兴玩意儿的前身,连这些东西为什么会时兴起来,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纪新雪忙于在苏娴和松年的教导下充实自己,连钟戡在殿试中大放异彩,被焱光帝钦点为探花使,都只来得及简单的与钟娘子道句恭喜。

七日时间转瞬即逝,苏娴教导纪新雪的最后一天,捧着纪新雪亲自烹的好茶,满目慈爱的看着纪新雪,柔声道,雪奴可想知道,你出生时发生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称呼大多参考唐朝。

在唐朝大人就是称呼父母,称呼别人为大人会被看成想认干爹。

哥是游牧民族传来的叫法,刚开始的时候,是称呼父亲和尊敬的兄长混用,到了明清,反而变成父母长辈称呼儿子,比如XX哥儿。

最后,本文是架空,和唐朝没关系。

第7章

纪新雪借着端起茶盏的动作,遮挡住脸上复杂的表情。

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一路往下,纪新雪忽略隐隐作痛的胃,双眼眨也不眨的望着苏娴,我可以知道吗?

又不是什么秘事,你为何不能知晓。苏娴脸上的笑容未变,心中却涌上不满。

她本就怜惜纪新雪在娘胎中遭受无妄之灾,又因为纪新雪与嘉王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容貌爱屋及乌。

撑着尚未痊愈的病体,竭尽全力的教导纪新雪,早就不仅仅是因为嘉王的请求。

与纪新雪相处越久,苏娴越看钟娘子不顺眼。

钟素再不济,也在德康公主身边做了三年女官,雪奴居然对王府之外的事一无所知。

导致雪奴从小就被软禁的事牵连甚广,钟娘子不愿意提起也就罢了。

她刚开始教导雪奴的时候,雪奴甚至连纪氏皇族族谱上的人都不知道,听见太祖武宁帝的生平,险些将茶盏当成点心吃进嘴里。

苏娴不欲在纪新雪面前多说与纪新雪相依为命七年的钟娘子坏话,直接说起当年之事。

焱光十一年,年初,焱光帝患头疾,因头痛难以入睡,脾气也愈发暴躁易怒。

焱光帝的宠臣,袁州刺史施茂献上神仙子泽川道人。

泽川道人所炼制的丹药确实能缓解焱光帝的头疾,起码能让焱光帝每日安睡至少三个时辰,不至于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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