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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庄棋说:哎呀妹妹,这你就不懂了吧,你这个年纪,过年亲戚朋友是不是都问考的怎么样?
寒龄:......
一样的道理啊,我们这年纪,过年七八姑八大姨就追着问有没有媳妇儿了。再过两年,就追着问什么时候要孩子了。
......
哎?不过你说你那个相亲对象在哪儿工作来着?
陈郁宽:大学。
庄棋:哪个啊?
陈郁宽:就旁边那个。
庄棋:我去,那她不会哪天过来吧。
陈郁宽:我就愁这事呢。
庄棋幸灾乐祸道:哈哈哈哈,那我等着看好戏了。
陈郁宽:......滚蛋
*
后面的一整个下午,寒龄都心不在焉的,她坐在独属于她的那个位置上,笔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题目,心思却根本没在上面。
忽然,桌子被敲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寒龄笔尖停住,抬头。
只见陈郁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桌边,单手插兜,正歪着头看她,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懒散又勾人。
寒龄瞬间瞪大了眼睛。
陈郁宽:干嘛这么惊讶。
寒龄:你不是要休息么。
睡不着,下来透透气,陈郁宽微抬下巴,干嘛呢?
做题。
做题?陈郁宽双手抱臂,眯着眼,一副审视的姿态。
......
寒龄心虚,低头小声道:走神了......
专心点,陈郁宽笑了声,经过她往吧台处走,顺手敲敲她的脑袋,好好写。
看他待了这么一会儿就要走,寒龄立马喊住他,陈郁宽。
他脚步顿住,回头,嗯?
其实寒龄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她就只是想让陈郁宽再待会儿。
她视线乱瞟,不经意的低头,看到了自己的数学试卷,于是说:你能不能教我道题?
陈郁宽挑了下眉,我不会。
寒龄:那......
逗你呢,陈郁宽笑了声,等我拿瓶水。
寒龄点了点头,看着他拿了两瓶水过来,拧开一瓶给了她,另一瓶拧开自己喝了一口。
然后,他把水往旁边一放,低头,哪道?
寒龄指了指自己看了一半的那道数学题。
陈郁宽简单扫了两眼,拿起一旁的铅笔,点了点题干,这一问?
寒龄点头。
认真看。
陈郁宽站着,单手撑着桌沿,俯身圈着题干中的重点信息。
寒龄低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拿着铅笔,行云流水般的在题干里圈圈画画。
陈郁宽的手很好看,骨节清晰,五指瘦长,指甲修剪的整齐,手腕上的骨头凸起。
寒龄呆呆地看着他的手,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陈郁宽好似也察觉出她没认真听,他停下来,转了两下笔,低头看着她。
寒龄此刻还没有察觉到头顶的视线,她看着他转笔的手,发现他食指内侧有一颗痣,随着他的动作,那颗痣若隐若现地压着铅笔。
莫名有点欲。
寒龄略微俯身,想往前凑凑看清楚一些。
这时,一道带着笑意又偏冷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好看么?
......
寒龄啊一声,悻悻抬头。
陈郁宽漆黑的眼睛盯着她,那眼神说严肃也不严肃,但就是莫名让人感觉羞愧。
像极了上课开小差被当场抓包。
寒龄把头低下,声音很小地说了句:好看。
陈郁宽:......
很可以啊寒龄同学,陈郁宽停下手里转着的笔,还听不听了?
寒龄再次抬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了眨,说:听。
陈郁宽一愣,被她这无辜的大眼睛看的火都消了。
他叹声气,无可奈何地笑了声,笔尖点点题目,说:好好听。
说完,他继续讲题。
寒龄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好好听,可没用。
听了没有三十秒,她的眼睛就又跑了
她视线顺着陈郁宽的胳膊爬到他脸上,寒龄仔细看着他的眼睛和睫毛,他睫毛又长又密,低垂着压着眼睑,看不清此刻的情绪。
陈郁宽的双眼皮是很浅的一道褶,只有垂眸的时候才看的出来,应该是内双。
寒龄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一遍,还不等向下走,就和突然抬眼的他对上了。
四目相对,当场抓包,寒龄心跳忍不住加快,她屏住呼吸,飞快眨了几下眼睛。
陈郁宽观察着她的表情,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我这么好看?
寒龄语塞,愣愣点了点头。
陈郁宽像是来了兴趣似的,漂亮的桃花眼一勾,眉梢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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