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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不能化用大相狮子吼的真气?他心想,看来这佛门真气终将一日得化去,否则迟早得反噬自己。那妖人轻轻抬眼,见百里冰欲言又止,淡淡一笑:

“有话要说?”

百里冰毕竟是小女孩儿,强行压抑下的心思浮现脸上,扑在温别庄面前磕头:

“师公,您真的不去救师父了吗?”

温别庄冷冷一笑:

“他背叛本座在先,冥顽不灵又臭又硬——莫非你还指望本座低三下四,去迎他不成?”

百里冰见温别庄口吻生硬,愈发焦急:

“可是契奴探知,师父他——他被昆仑派刑罚曝晒,已经五日五夜了。虽然师父有武功在身,却也毕竟是肉身凡胎,只怕这样下去——”

昆仑派的刑罚和曝晒,想必是极痛的吧……温别庄闭上眼睛,那青年在床帏之间被自己挑逗、欲仙欲死的神情在眼前闪现,那样一身好皮肉若被打得皮开肉绽——那妖人睁开眼睛,哼了一声:

“他有心猿锁在身,轻易死不得。本座要教这蠢货明白,他割舍不下的昆仑派,究竟是怎样的一群货色!本座不怕昆仑派对这小子用刑,就怕他们不对他用刑,最好用刑越重越好,这才能教这蠢货醒悟——”

百里冰还要再劝,却见一名契奴匆匆而入,跪倒在地,木讷的嘴唇里说出不似人言的词句。百里冰早已听得懂契奴之言,心下大惊,不由得用双手捂住嘴。就连那妖人也不免愣了,美玉一般的脸颊失去血色,颤抖着问:

“昆仑派要对他用什么刑罚,你再说一遍?”

那契奴终于发出属于人类的声音,一字一句道:

“五、马、分、尸!”

百里临江被晒得昏昏沉沉,却被人从木柱上拖下来,将四肢和脖子用绳索套住。套住脖子的绳索仍旧拴在木柱上,四肢上的绳索却和四匹暴躁不安的骏马拴在一起。青年尚未能完全领悟自己即将遭受什么,看着被众弟子簇拥朝自己缓缓走来的三思道人。一旁昆仑青晓面色略带不忍,却也不敢违抗师门命令,展开一幅青纸,高声诵念:

“昆仑弃徒百里临江,勾结魔门纵逸妖人,背师叛道违信弃义。今昆仑三思代天行道,惩治恶徒,执昆仑刑罚,对其五马分尸!”

百里临江如遭当头棒喝,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三思道人会对自己如此残忍,干渴欲裂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哀泣:

“师父,江儿纵有千错万错,您杀了江儿,但请留江儿一个全尸,不要如此——”

一旁的青晓面带不忍,转头看三思道人的脸色,想要探究是否暂缓刑罚。行刑之一却是青简,他因温别庄逃逸而对青年早已恨之入骨,不待三思道人回答,便高声叫道:

“午时已到,行刑!”

青简拔剑朝其中一匹马屁股上狠狠一扎。那马吃痛,便拼命挣扎起来,前蹄朝空中高高扬起,使劲一挣,竟将青年的右臂连骨带肉拔断了去。百里临江只觉得疼痛锥心入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竟是真实发生,朝三思道人泣血哀求道:

“师父,江儿究竟做错了什么?”

三思道人虽然十分痛惜,面色却愈发严厉:

“孽徒!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你倒行逆施,胁迫为师,又助那妖人逃逸——若英的性命,峡间谷昆仑弟子一百三十四条性命皆出于那妖人之手,你就算拿双手双腿来换,又如何换得起?”

百里临江痛得几欲晕厥,脑子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明澈,如梦初醒:

“换不起?为何要换得起?秋若英丧命之时,我百里临江尚未出世;峡间谷一百三十四条性命,昆仑自当去找残阳道清算,又为何将气出在我百里临江一人身上?”

百里临江看着自己残缺的身体,原本生着右臂的地方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缺口。剩余的三匹骏马仍在挣扎,眼看就要曳断青年余下的肢体。百里临江吐出一口鲜血,冷笑道:

“三思道人,我叫你师父,你断我四肢,从此我们一别两清,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百里临江心焚如狂,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只是他连日来未进水米,眼泪早已干涸,两道血泪便沿着眼角簌簌滴下。青年心中痛苦嘲讽至极,原来自己的前半生竟然活得如此糊涂,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住手!”

百里临江勉力睁开双眼,见绑在马匹上的绳索被劲风纷纷斩断,那些骏马便四散逃逸。那人一袭雪白轻纱,一头乌发被紫玉梳高高盘起,从天缓缓而降,清冷夺人不可方物,就连众昆仑弟子也不禁看得呆了。

百里临江被搂入一个微凉的怀抱里,鼻中渗入那股熟悉的清冷香气,只觉得无数画面如潮水一般涌入脑中,竟如梦似幻。那人搂着青年,声音里充满了自责痛惜:

“怎会这样?本座千算万算,怎会如此?”

温别庄抬起一双美目缓缓凝视周遭,那些昆仑弟子被他目光逼迫,竟然一时不敢动弹。他看着三思道人冷冷笑道:

“三思道人,你杀不了本座,便拿无法反抗的老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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