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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从此离开三十三天,不再过问江湖中事——”
那人的眸子里闪着冷冷的光,手指从青年掌心挣脱,拈着青年的下巴,表情古怪而苦涩:
“说来说去,你还是放不下昆仑派,称三思道人那老贼为师父,如此本座要听霜剑有何用?”
百里临江心下着急,眼前明明是危急关头,这妖人为何偏偏在称呼这节骨眼上有了心结?青年辩驳道: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称师父又如何?”
那人死死盯着青年的脸,苍白的嘴唇勾出一抹不甘和愤怨:
“好,三思道人是你师父——若你师父再要你杀我呢?”
百里临江心想,原来这人纠结如此,还是放不下自己刺了他那一剑,便信誓旦旦道:
“就算是师父,也不该故意设计背后伤人,我绝不听他的便是。”
那人冷笑一声,一双妙目微微转动,带着淡淡的冷意:
“那若本座要你去杀他呢?”
百里临江使劲摇了摇头:
“那怎么行?我不杀你,自然也不会杀我师父——”
那妖人凑到青年面前,散发着幽幽冷香的嘴唇中是掩饰不住的咬牙切齿:
“那可不成。本座要的人,须得全心全意属于本座,少了一分都不行——”
他猛地吻上青年的嘴唇,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道:
“本座要你,从头到脚,甚至每一个念头,都百分之百属于本座。”
青年被那人主动亲吻,心脏怦怦跳动着,却十分迷惑不解。一个人就算再喜欢一个人,又怎能将其百分之百的念头尽皆掌握。一个人若喜欢一朵花,可以将它摘来放入瓶中,又或是栽种到自己的院子里,可是若要百分百拥有一朵花,除非是将花朵吞进肚子里,那又如何谈得上喜欢了?他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那人身上涌动着,便一言不发,任凭那人用力地亲吻自己。
渐渐的,那人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一对妙目在百里临江脸上转来转去,轻轻叹了一口气:
“算了,本座知道你做不到。只要你盗来听霜剑,本座就答应你,从此退出江湖——”
“真的?”
百里临江喜出望外,却又怕那人反悔。那人显然看出青年的犹豫,便苦笑道:
“若是你不信,本座便立下毒誓,若未来不离开三十三天,便无法集齐‘三圣器’,无法解救姐姐温笑——”
那人话音未落,便被青年伸手掩住口。百里临江知道温笑在那人心中极为重要,这已是厉害至极的毒誓,便心中再无所疑。青年安慰自己,虽然盗出听霜剑的举动不妥,可是若温别庄得以从此退出江湖,那么昆仑除了心腹大患,三思道人也不会再耿耿于怀,温别庄也不会再想着如何杀三思道人,温笑也可以得到重生,简直是一举四得之事。
百里临江心念及此,便再不犹豫,立刻起身,看了看门外仍旧漆黑沉沉的夜空,道:
“老温,你忍一忍,等我取了听霜剑立即回来。”
百里临江跳起来就要冲出去,却别那人叫住:
“等等,听霜剑岂是你说拿就拿的?三思道人曾执听霜剑多年,与此剑颇有感应,你若强行去取,必然被他发现,反而打草惊蛇。”
百里临江想了想,也觉得有些不妥:
“可是那怎么做才不会被师父发现?”
那人悠悠道:
“契奴未得本座命令不可离开,必然还在歌夜城中。明天你去寻了契奴,取一剂神仙饮放入三思道人饮食中,令他一夜安睡。届时你再来救本座,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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