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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看又怎样,总是不及眼前这个的万分之一罢了。

那妖人不知百里临江心中所想,只是紧紧盯着金丑奴的一举一动。百里临江何时见那妖人对旁人如此在意过,心中忍不住有些捻酸:

“这金丑奴生得倾国倾城,我跟他比,不过是丑陋的蠢货罢了。”

那妖人回过头来,似乎起先并未意识到百里临江为何这样说。那人眼珠转了转,将百里临江脸色仔细打量了一遍,忽然恍然大悟,将青年拉到自己膝头上。百里临江生怕旁人瞧见,一力拒绝,却拗不过那人的力气。那人搂着百里临江嘻嘻笑:

“本座真是养了个好娈童——本座不过看看别的男人,就这等拈酸吃醋。”

那人在百里临江耳边轻轻吹气:

“放心,他们都在看金丑奴,没工夫看咱们。本座才不稀罕这些庸脂俗粉——生得漂亮又如何?本座怀里的这个才是名品——又笨,偏偏又会勾人。”

那人搂着百里临江还要闹。青年只怕旁人看见,竭力挣扎了一番,才被那妖人按在怀里搂着。那妖人怕青年仍有疑虑,便轻轻道:

“本座不是对金丑奴有兴趣。只是他让本座想起了一个故人。”

见青年带了疑问的神情,那人摇摇头道:

“时间太久了。或许只是巧合,只是生得相似罢了。”

百里临江想起那夜聂不凡笔下的一对泛舟男子,忍不住悄悄笑:

“也不知金丑奴究竟是什么人?能让残阳道宗主认识已是难得了,还能让残阳右使念念不忘——”

“你说什么?聂不凡对他念念不忘?”

百里临江十分诧异:

“你那夜不是同我一起看见,聂不凡一边画画,一边吟什么劳什子‘不羡长生不羡仙’的诗?”

那妖人略一思索,轻轻笑:

“本座哪里有心思去看聂不凡画的什么?本座当他是当世难逢的敌手,打起十二分精神收敛气息以防被他发现,谁和你一般一心二用?”

那妖人细细回忆了一遍:

“你这般说,本座确实想起来,聂不凡笔下画的是他自己——”

百里临江听那妖人这般说,忍不住洋洋得意:

“果然我没有猜错,聂不凡画的是他自己和金丑奴在一起。你曾说聂不凡年轻时风流倜傥,想必和金丑奴是一对爱侣?那他此番来歌夜城,多半是因为金丑奴背叛了他,特来寻仇的吧?这金丑奴也真是厉害,聂不凡都变成了那副样子,他倒比画中的样子年轻了几岁,竟然像是个少年——”

那妖人吃了一惊,略一沉吟,却并未纠正青年的猜测。百里临江心中正得意,却见下方折云生朝金丑奴深深一拜,便由其他仆役引着离去。众商人见此,便知今年的桂冠是折云生的了,也不争辩,一一领了剩余的赏金离开。

金丑奴钻入轿子,其余仆役簇拥着折云生和几个新挑选出来的俊俏仆童,抬着得冠的昙花渐渐走远。众人见夜色深沉,也纷纷一哄而散。

百里临江四下打量了一番,见对面穿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早已不知何时离去,高台和两边的小楼的宾客也逐一离席,瞬间周围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了温别庄和自己。他起身就要走,却见那妖人神色踟躇,仍然充满怀疑地看着下方空空荡荡的高台,不禁奇怪:

“老温,你看什么?下面一个人都没有啦。”

“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一共有几个商人离开?”

百里临江被突然一问,直挠脑袋:

“这我可不记得——大约,二十三四个?二十五六个?”

那妖人摇摇头:

“说你糊里糊涂,你对聂不凡笔下画的什么人倒是记得清楚。说你事无巨细吧,刚才有几个商人你都没弄清楚。刚才一共七批商人上台,前六批各四人,最后一批有三个,一共是二十七名商人——可是,却只有二十四名商人离开。”

百里临江猛地想起,最后灯烛熄灭的时候,仿佛看见台上有什么人的身影倒了下去。可是折云生的剑舞实在太过震撼,让旁观者纷纷忘记了最后那三名商人究竟去了哪里。青年转头看着那妖人:

“你是说——你是觉得,莫非——”

一个隐隐的疑团在百里临江胸中升起,带来某种怪异的感觉,他却说不清这种怪异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此刻人群已散,空气中浮着的酒水、吃食、汗臭、香粉气味渐渐散去,各色昙花开放的或清或浓的气味也渐渐散去,空气中从之前便隐隐浮现的一股奇异淡淡腥甜气味便愈发浓郁。

那妖人身形凌空而起,轻轻巧巧地落在高台中心。高台俱为木板搭成,那妖人在台上走了走,在其中一块松动的木板上立定。

百里临江紧随其后,也从半空跳下落在高台中心,闻见那股腥甜的气味愈发浓郁。他抢先一步,徒手掰开那人脚下的木板,见一角布料露出,吃了一惊。青年连接拆开数块木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寒毛直竖一身冷汗。

木板下的凹槽里躺着的,是三张没有骨骼血肉,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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