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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百里临江骤变的脸色,那人“噗嗤”一声,嫣然而笑:

“吓着了?逗你玩儿呢。本座不是说过,本座此行,无意大开杀戮,你尽可放心。”

百里临江见那人眼珠中带着几分狡黠的神色,竟不知那人此刻所言是真是假,心中七上八下不知说什么才好。那人微笑着伸出手来,示意百里临江将他扶起。

仿佛跪久了腿脚酸麻,那人刚刚起身,就软着身子朝百里临江怀里跌来。百里临江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一低头,见那人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不由得一愣。

“官人是个好人。可若奴家手染鲜血杀人无算,官人还会喜欢我吗?”

温别庄伏在他的胸口,软语轻言几不可闻。百里临江轻嗅着那人发丝散发出来的幽香,心中竟似有千百种感觉一霎时涌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若有一天,奴家要取了官人的性命,官人也还会喜欢我吗?”

那人微凉的手指轻轻探入百里临江怀中,钻入衣衫之下,撩拨着年轻人的胸膛。胸膛薄薄的皮肤之下,心脏怦怦跳动着,如同擂鼓。

温别庄蜷着身体偎在百里临江怀里。那人前额如雪,不过离百里临江的嘴唇寸许距离,只需微微低头便可吻上去。那人睁大一双眼睛,一只手勾住百里临江的脖子,稍稍挺直了脊背,就将一对温暖的朱唇,递了过来。

奇异的幽香里,掺杂着蜜的香气。

百里临江狠狠吞咽了一下喉咙,只觉得那人的香舌滑如蜂蜜,口中唾液更如琼浆玉液,自己怎么饮都不能餍足。他那话儿不由自主昂扬勃发,若不是还有半分理智记得这里是观音殿,就恨不能当即剥了那人衣衫,即刻肌肤纠缠在一起。那人在他怀里轻轻笑,像是偷了腥的猫儿,十分得意。

原来是这般喜欢。

那个声音在百里临江的脑子里回荡。他也不回答,知那人有读心摄魂之能,便在心中轻轻问。

若是这般喜欢,你也会杀了我吗?

那人睁大眼睛,一对雾气蒙蒙的眸子像是因为疑惑而微微失神。半晌,那人的脊背又放松了些,整个人猫儿似地偎在他怀里,用鼻尖碰了碰百里临江的鼻尖,朱唇贴着百里临江的嘴唇,轻轻说:

“本座怎么会杀你呢?本座不是说过,要收你这个好徒弟?”

百里临江刚要张口,却听得身后蹒跚的脚步传来,是那伸展腿脚的年老居士转悠了一圈回来。老头见他二人偎在一起,只道是新婚夫妇如胶似漆,呵呵笑:

“公子和夫人感情如此之好,观音菩萨一定保佑你们,事事如意,白头到老。”

温别庄挽了百里临江的胳膊,装作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捏尖了嗓子,笑语盈盈:

“多谢居士这般说话。妾身和夫君远道而来,听说含光寺的寂然方丈佛法精深,十分想听方丈当面说法,也好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女增添些佛性。只是走了这半日,也不知寂然方丈在哪里,日常在哪个佛殿说法?”

那老头一边揉着后腰一边唉声叹气正打算坐下,听得“寂然”两个字,连连摇头摆手:

“可惜了可惜了,公子和夫人来得不巧,寂然方丈从三年前就一病不起,别说是外来的客人了,就算是寺中我们这些居士沙弥,都难得有缘一见。如今寺中大小事务皆是俱空法师处理。俱空法师是寂然方丈的高徒,法力和佛理尽得寂然方丈真传,公子和夫人听他说经,也是一般。”

温别庄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一副惋惜的模样:

“哦?那太可惜了。听闻寂然方丈年纪不过五旬,正值年富力强之时,怎么就突然一病不起了?这俱空法师年纪不过三旬,这么年轻,能担得起主持含光寺的重任吗?”

然而那居士年老昏聩,再问也问不出更多的消息来。百里临江扶着温别庄缓缓行出,后者脸上一脸凝重。

“怎么了?莫非含光寺中只有寂然方丈才通晓大相狮子吼?若是他一病不起,那可如何是好?”

百里临江语气低沉温柔,若是外人看了,倒真像是体贴多情的夫君对妻子私语一般。那人纤眉微蹙,说出的话却是惊心动魄的狠毒:

“如何是好?既然无用,大不了让契奴屠尽这一寺僧人罢了。”

那人纤纤冷指搭在百里临江的手腕上,轻轻用力,却教人骨骼生疼。偏生那人容颜一展,笑靥如花,丝毫看不出内心情绪起伏:

“你放心,本座不过是说笑罢了。大相狮子吼这门功夫乃镇寺之宝,含光寺传承数百年,每一任主持接任前,必然精通这门功夫。既然寂然一病不起,俱空又是继任方丈的人选,那么这么功夫,必定落在他身上了。”

百里临江忙忙道:

“俱空大师是个好人……老温,你千万别伤了他。”

温别庄冷笑一声,并不答话。二人走出不过数步,却见长廊尽头转过两个人来,正是俱空和璃秋娘。

只见俱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璃秋娘连连万福,脸上露出极为感激又伤恸的神色。俱空伸出手,似乎打算轻拍璃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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