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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此生桎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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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蛊毒发作的时候,只许我一人解。”

他这弟子……叶忘奕笑着无奈摇头,有时看着成熟得似另一个人,有时却又出现这稚气一面。他道:“我自然不会违诺。”

“那这精水……”沈晏歌说着,忽然记起师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不再让自己清洁射入他体内的精液。他眸光微颤,垂了眼睑掩去笑意,向叶忘奕认错,“是弟子考虑不周。以后,我给师尊准备这些吧,也备不时之需。”

他说“准备这些”时语气平静自然,就好像是准备些药材法剂一样平常,倒让叶忘奕面上发烧。

因着为人师表的尊严做的这些隐秘之事,到底还是全让弟子知晓了。

叶忘奕轻咳一声,打断了夜晚的话题,说:“方才我第一招并未收手,你也没躲闪,可有事?”

听师尊提起,沈晏歌才忽觉胸口闷痛,嘴角的血迹都还没擦呢。

他身体虚弱还未完全恢复,又受了承谏长老一击,这才后知后觉眼前有些发黑。他摸了摸疼痛部位,老实承认:“是有些站不住。”

叶忘奕闻言瞪他:“那还站着作甚!”

他依言在坐塌上坐下,看师尊替他把了脉,又令他盘腿端坐,在身后替他渡气疗养。

沈晏歌受过的伤也不计其数了,他知道这点伤根本用不着耗费真气,只静养几天就能好。

但他的师尊却会为了能让弟子早日康复,不惜劳神自身,也要做这番在别的弟子眼中近乎奢侈的渡气之事。

师尊的真气在杀伐时凛冽无边,渡入体内时却似三月微风,让每一根经络都为之舒坦放松。

沈晏歌想,再不会有比师尊对他更好的人了。

因此,在身心都陷入这片温柔幻象前,他须得有决断。

是时候逼师尊露出真面目,也逼一逼自己了。

在师尊凝神替他渡气之际,丝丝缕缕的魔气自他体内逸散而出,空气中充斥着不详的绛色。

渡入体内的醇厚真气骤然停滞。

沈晏歌背对着叶忘奕,咬牙等待另一方的判决。

他其实一直在下意识回避这件事。

已经经历过一次被师尊疏远撕心裂肺的痛,若今世魔修依旧不为师尊所容,相当于被判了第二次死刑。

那是他跨不去的坎,是属于他的长虹枷锁。

他若永远不和叶忘奕坦白,两人的关系便止步于此。

不破,亦不得立。

叶忘奕待他已经不能再好,迟迟没有迈出下一步的,原来是他自己。

师尊,你要怎样罚我?

废去修为也好,逐出山门也罢,只要是你罚的,我都愿意承受。

只是这次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发便赶我走?

沈晏歌听到身后举臂挥袖的动静,闭眼等待承谏长老的惩戒手段落到自己身上。他甚至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想着,叶忘奕向来面冷心软,若他表现得再凄惨虚弱些,说不定还能博一博师尊的怜惜。

但迟迟没有痛楚传来。

耳边响起门窗迅速合上的砰砰声,沈晏歌掀起眼帘,诧异看到面前空气中划过暗金壁障的流光。

这是师尊设起的结界。

承谏长老一手结界功力非凡,其中更以暗金为上品,能将结界当中事物从外界彻底隐去,连气息都无法泄露分毫。

是要将他软禁监管起来?沈晏歌这般猜测,甚至还有点高兴。

软禁的话,可以多看师尊几面。

只见叶忘奕完成了结界施放,深不见底的黑眸望向弟子,那一眼含着无尽的凌厉与审视,竟让沈晏歌心底生出了久违的畏惧。

“魔气何时开始在你体内运转的?”叶忘奕剑眉微蹙,抓过沈晏歌的手臂重新替他把脉。

沈晏歌愣住了。

师尊怎么,还愿意和他有肌肤接触?

不嫌脏吗?

他不敢动,怕惊醒了师尊收回手去,如实答道:“弟子不知。”

即便到现在,沈晏歌也不知道自己经脉中的魔气,到底来自何方。

叶忘奕探到沈晏歌脉象与往常无异,又问:“平日是否能将魔气收敛?”

“可以。”沈晏歌想了想,补充一句,“若非重伤,魔气不会外泄。”

“可还有人知道此事?”

“小师妹知道,她不会与人乱说。”

闻言,像是松了口气,叶忘奕的肩微微下沉。他收回搭在沈晏歌腕上的手,肃然道:“如此便好。晏歌,且记住,你身上有魔气流转的秘密,须得死守,不能让更多人知晓。今日魔气会在结界中散去,有为师担着,无需担心。”

一席话说完,叶忘奕却没听到沈晏歌的回复。玉树兰芝的大弟子直直看着他,眼中充斥着他看不懂的复杂与困惑。

“师尊……”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不敢问,但他还是强撑着说出口,“你,你不会讨厌我、疏远我吗?”

叶忘奕不为沈晏歌与魔修有瓜葛而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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