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将相(2 / 2)
,不好好在家绣花相夫教子,跑来战场做什么?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
何荧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安静如鸡,但仔细看去,能隐隐从他眼中看出一对“死”字。
“老子好歹也学了十几年武功,那天把你们几个擒下的,不也是有男有女?”江辞准拍着桌子学他市井叫骂,“你这样的,我一只手能打十个,不服咱俩比划比划。”
“这我哪敢。”李冒之被噎了一句,想起那天差点掐死自己的女人可怕的手劲儿,到底没敢挑衅,“单有武功有什么用,沙场上可是要见血的,到时候被吓得哭了鼻子,丢的可是咱们东显的脸。”
“嘿,老子在京城杀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江辞准又是一声冷笑,“我家兄长就是我手刃的,堂堂荆越将军都杀了,杀几个敌将有甚可怕?”
“姑娘,这可不是在你京城,有一票打手护着你。”李冒之竟然严肃起来,“战场之上一不小心可是会死的,我们这群沙场老兵都不敢打包票,你这么小年纪,可不能托大。”
江辞准眉头一挑,也少了抬杠的心思:“谢李将军关心,只是我江家将门,断然没有怯战的道理。将军放心,其中分寸江辞准有数。”
“战场无儿戏,你可知道你手里握着二十万将士的性命?”李冒之直起身子,拍得桌面瓷碟连连震动,“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儿家,怎懂这家国天下的大事?”
“将军可知,你这一闹,本就不稳的军心更是浮躁不定。”江辞准揉着额角,颇为头疼,“军中将领都是随我从京城来的,他们知我手段,心有余悸。然而有将军带头,自然都是蠢蠢欲动,顷刻间便能夺了我的权。”
“家父战死,家兄谋逆,如今朝中无人可用,又恰逢国难,我不来守,又有何人能守?”江辞准摇了摇头,“此战非十天半月可止,又只能胜不能败,要斩敌,我军又不可有损。我不挂帅,谁又能挂帅?这位置让给你,你可敢坐?”
何荧这才找到插嘴的时机:“总帅,将军,二位不如打个赌?”
两人视线一同集中到他身上:“赌什么?”
何荧轻抚短髯,笑道:“赌首战如何?若是总帅大胜,李将军便要心悦诚服,助总帅稳定军心。若战败,总帅便不可再提昨日冒犯,且再不可以此为由,惩治李将军,如何?”
“自然敢赌。”江辞准想都不想便答应了。
“一言为定。”李冒之也不甘示弱。
“只是……惟则还有一事,恳请先生答允。”江辞准从主位起身,行至何荧面前,行大礼,“惟则欲拜先生为军师,请先生教我。”
“这……这如何使得。”何荧连忙上前虚扶江辞准,“总帅垂青,原不应辞,只是……”
“先生!”江辞准直起身来,打断道,“这些套话就不必说了,惟则知道先生有顾虑。只是如今东显危若累卵,惟则力薄,举目无亲,求先生救民于水火。”
何荧本从容的表情僵在脸上,沉默片刻,无奈咬牙一叹:“也罢,子簧信总帅。感念总帅看中,何荧却之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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