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2 / 3)
里就透着一股坚强,怎么也摧毁不了似的。而严秀更像一个普通的好看的小姑娘,即使年纪大了也还是有种少女的轻盈。严秀和于连一点也不像母女。
“警官,这个姑娘怎么了?为什么要把她抓起来?”
小望看着她的眼睛,说;“她是杀害你儿子的重要嫌疑人。”
严秀大惊失色,慌忙问道:“她怎么可能杀我的儿子呢?真的是她吗?你确定吗?”
小望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严女士,你有女儿吗?”
严秀摇了摇头,“我从来没生过女儿......你是,你是怀疑她是我女儿吗?”
“不是吗?”
“她不是我女儿,”严秀的眼睛红了,“我哪能生出这样的女儿啊?”
小望突然握住了她的胳膊,“你知道西山和于连是有血缘关系的吗?”
“......什么?”
“你的儿子西山,和在里面坐着的于连是亲兄妹!你还要跟我说你不是她母亲吗?”
“我不是她母亲!”严秀一把甩开了小望的手,“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没生过女儿,只有儿子!那个姑娘不可能是凶手!”
小望接着问她:“那你究竟是谁的母亲?于连的?还是西山的?你和于连的父亲于小河是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他!我谁都不认识,只认识我的儿子!”
严秀突然大发雷霆,对着小望大喊:“别再来烦我!去抓杀了我儿子的凶手吧,别再折磨这个姑娘了!她不知不觉和亲哥哥乱伦,然后又失去他了啊!”
说完这些,严秀快速地离开了,走之前狠狠地甩上了门。而于连还坐在审讯室里那张孤零零的桌子前,平静却双眼无神。
在于连走进警局的第36个小时后,小望把她释放了,同时也释放了阿葵。阿葵还是像过去一样,看见于连便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阿葵记得那天回家的路走了很久很久,他们都有气无力,就连有人在后面跟着他们也没有察觉到。阿葵只记得,于连的手很温暖,却没有力量。他们走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春天已经悄无声息地来了。夜晚吹来的风已经不是带着寒峭的冬意,而是温柔的像蜘蛛网般的春天的风。阿葵觉得自己已经遍体鳞伤,心中却在想着自己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于连。他想:我必须要把事情告诉阿连。我可以不告诉任何人甚至是警察,但是我不能不告诉阿连。
当他坐下来准备坦白的时候,于连也坐在他旁边。
他说:“阿连,对不起,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接着,他向她讲述了那个男人,以及他正在找一个女孩。他还告诉于连,在西山死去的那天自己曾经见过他,那时候西山好像正要去见一个人。于连听后,眼睛瞪得似乎要脱离眼眶,她毫不犹豫地向他挥了一拳,质问他:“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于连的力气很大,她的拳头打到他下巴上,他的骨头就传来一声闷响。他继续说,试图握住她的手,“那个人在找你,阿连!西山可能就是这么死的,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你快点离开吧!”
于连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他来找我最好。你怎么就知道我杀不了他?”
阿葵被她的反应吓到,跑进了卧室里。于连似乎变成了一条巨大的水蚺,高高在上地嘲弄他。自从西山死后,于连就变得越来越不对劲,越来越恐怖。
这天晚上他看见的东西永远也不会从他的记忆里消失。他听见于连上了床,躺在他旁边,他害怕得大气也不敢喘,更别提入睡。过了一会儿,他又感觉到于连坐了起来,下了床,她的脚步声刚响起几次,却突然在很近的地方停止了。阿葵知道她没有走出卧室,而是站在他身后。于连此刻在他心里变成了一个疯狂的杀人魔、一个不讲道理的恶鬼,在等待着他的恐惧上升到极点,然后就扑过来杀掉他解恨。
他尝试着忍受了一小会儿,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这种不定时的未知的恐惧。某几刻他真的希望于连直接走过来杀了自己算了,不要再这么折磨他。可是于连没有走过来,从他身后没有传出任何声音。终于,他忍着这种恐惧慢慢转过头去,却发现于连并没有面对他,而是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地站着。
她不是在单纯地站着,而是在看衣柜。意识到这点之后,阿葵猛地想到衣柜下方的抽屉里有什么,便直直地坐了起来。慢慢地,于连伸出手,拉开了抽屉。她的动作慢得出奇,就像是在梦游。可是她还是把刀拿了出来,握在手里。是那把看起来很普通的水果刀。阿葵在她身后,牙齿一直在颤抖。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哭出来了,“阿连,你怎么了?你要杀了我吗?”
听到他的声音,于连这才转过身来。她转过来的时候手里举着刀,眼神呆滞又阴冷。阿葵不禁往后退,一边说着:“阿连,你怎么了?”
于连没有理会他,而是转移了目光,嘴里念念有词。阿葵屏住呼吸仔细去听,才听到她念叨的是“小杉”。她拿起刀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血慢慢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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