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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出戏困难(疯狂做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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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的确确是?不留情,柱身卷携爱意,注入肉体的最深处,饱含的深情钉进骨子里,叫郗景动弹不得。

庆章岁想象着连天的呻吟,转念一想或许不是,大概是断断续续的变调呻吟,还有郗景的痛呼声应该是美妙动听的,震颤的胸膛同喉咙、鼻腔一起的发出的声音应该格外激越。

而一切反应都只存在于庆章岁的幻想中,实际情况是,郗景除了喘息急促,没有多的动静。

他不爱叫,做得不激烈的时候如同香火庙受人供奉的一尊大佛。

年轻的肉体相契合,原本干涩的甬道也湿润起来,庆章岁更加肆意地顶弄,力度几乎要把人凿穿。

灼热的性器在体内进出,摩擦中酥酥麻麻的闪断火花往心头烧去,直到和那里的野火合二为一,形成极为惊人的冲天火柱。

郗景不怕疼,并不意味不会疼,庆章岁的尺寸是会让他怎么样都好过不了的那种,他除了有时蹙眉,再无多余反应。

庆章岁肏得又凶又重,仿佛山涧的巨石滚落后径直砸向幽谷,做到一半还换了个体位,用大腿强行分开郗景的膝盖,把人的双手扣在蝴蝶谷,就着让郗景难以保持平衡的姿势撞得疯极了。

肉体激烈的撞击声随着急促的喘息一并奏响,热到出汗的郗景却依然云淡风轻,顺畅的呼吸中,他扭了扭肩,示意庆章岁别扣得太紧。

庆章岁的进攻很是强势,郗景也不抵抗,疼得紧了汗水漱漱而落,床单上一块深色的水渍,仿若秋天满地金黄中一片及地的红枫叶。

一直做到夜幕降临、月亮照常升起。雨后的天空深蓝如海,那盏弯月高悬,拥护它的群星正闪耀。

清早的空气怡人,庆章岁锻炼完后寻了本诗集来看。郗景被折腾得太累,还没醒,然而庆章岁刚翻开扉页,睡眼惺忪的郗景便坐了起来。

他们在朝霞的金边里交换了一个早安吻,柔软舒展,像窗外散落的云朵。

郗景没忘记正事,试着演了演八十四。真是太像了,以至于庆章岁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有没有染血、持针或是拿着刻度10的乳夹。

演得好就意味着很用心,很用心就意味着郗景再一次把自己置身压抑的场景里,调度着自己的情绪。

心底隐隐作痛,仿佛某种会在雨天复发的旧伤,如蛆附骨。

他的下巴止不住地颤抖,牙齿咯咯响,这次不是表演而是还未出戏,说话的时候眼帘微垂:“合格了吗?”

庆章岁牵住他的手,突然觉得不是郗景有天赋,而是他太过刻苦、太过热情,是学得认真,揣摩到位。

没人教郗景怎么快速出戏,他这一次好似被困在冰窖里,万古不化的冰层将四肢百骸冻伤,皮层里泛起细密的刺痛与麻木,失温的错觉中,他睁不开眼。庆章岁见状一把搂住他,这才发现他浑身冰凉,脚底发寒。

庆章岁以为自己作为残障人士,在感知情绪这一方面较有优势,没想到郗景心思细腻,共情能力更是不知道胜了几筹。

观刑时模糊的面孔具象化,郗景强迫自己面对他们,二十三、五十、八十四……

没有妈妈在身边,没有好友,没有雕塑,他直面那些完整的、富有冲击的场面——绳索上一路的血、充当分针的乳夹、作为教具而存在的载体。

无能为力的虚弱感上涌,如同某种慢性疾病,蚕食着原本健康的身体。郗景脑海中一阵天旋地转,悸动的心脏再度过速。

智慧的代价是感知如宇宙般浩瀚的黑暗与痛苦的能力。而痛苦,尤其是同类的痛苦,又和宇宙的复杂程度不相上下。

紧贴的身体是燃烧的太阳,散发着足以捂热冰层的高温,融化的雪水浸入皮肤,躯壳的寒意渴望被滚烫的伤痕打散。

郗景艰涩地张嘴,缓缓地做了个嘴型,发不出哪怕一点声音:“抽我。”

需要一点疼和热。

庆章岁摇头,那些不是良药,至少现在不应该是。

朦胧中,厚重的泥土压实了郗景的脸,黑的、沉甸甸的、一层覆盖着一层的,重量源源不断地加码。

再一恍,他浑身赤裸躺在红光里,大理石制作的地板凉得让人发抖,血色的光线向他扑来,一地的红异常刺眼,宛如一座尚未清理的屠宰场。

庆章岁亲吻他的脸颊,和他紧挨着。郗景终于在亲吻中回神,他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了眼前的爱人,没有哭,但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亲密的肢体接触中,郗景逐渐镇定,那双眼眸似卷过巨浪的近海岸,不一会儿又打着白色的浪花,静了下来。

他得到了想要的关注,纯真的灵魂抖落复杂肮脏,不再慌张。

他不可避免地想家了,那方山水和亲朋好友的笑容。

他不得不承认,昨天向他展示阴暗面的庆章岁有一部分美好形象幻灭了,他需要时间来接纳包容。

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在某一阶段也会明白自身才是一切精神力量的源泉,郗景一早就学会了尊重真相,哪怕这让他感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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