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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修是八点下课。肖夙心漫不经心地做着题,他的注意力涣散,但奇异地看着题目能将答案填上去,分割而又合一,肖夙心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状态。他面无表情地阅读着题目,然后将答案填写上去,心无旁骛而又不以为意。
直到林月沈用铅笔戳了戳他,“要下雨。”他说。
“唔。”肖夙心看看窗外,天以一种突兀的方式暗了下来,突起的风将窗帘卷了起来,被吹到的同学惊叫着抱怨了一声,然后站起来把窗帘卷起来,“是啊,”肖夙心看看时钟,“还有半个小时呢。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啊。”
“我没带伞啊。”等到晚自修下课的时候类似的抱怨在教室里响了起来,混着低沉的气压显得有些嘈杂,有些蜂鸣般的叽叽喳喳。
“我没带伞。”肖夙心把课本放进了书本里,他问林月沈,“你带了吗?”
林月沈摇头,“问问柏台有没有带吧。”
肖夙心露齿一笑,“是啊,他最讨厌下雨了,现在躲也躲不掉了。正好去问问他。”
肖夙心和林月沈走到了薛柏台的教室门口,“唔不好意思。”他向因为匆匆出门而撞到了他的同学说,但那个同学正好也脱出而出了道歉的话,同样的话从两张不一样的嘴里说出来还挺有意思的,肖夙心微微一笑侧身让开,林月沈站在教室门口,侧头透过玻璃窗户看坐在座位上的薛柏台,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
“你怎么不出去呀?”肖夙心走进了教室,现在整个教室都空了,从四楼还能看到匆匆地从教学楼往校门口跑的同学,肖夙心站在窗前微微探出身体观望,颗粒大的雨已经砸下来了。
“要下大的。我不喜欢下雨。反正雷阵雨也下不久,还不如等等。”薛柏台头也不抬。他合上了习题册。“你怎么还在?”
“想问问你带没带伞。还有我们不是一直一起走的吗?”肖夙心拉开了薛柏台前桌的椅子反坐着坐下,他把下巴压在了椅背上,微微偏过头看着薛柏台,“你的精神看起来不怎么好。”
薛柏台不说话。呼啸的风把卷起来的窗帘刮了起来,林月沈把教室的门碰上了。
薛柏台低头看着习题册的封面,他抿了抿嘴唇,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肖夙心偏头看着他,他眯起眼睛微微一笑,肖夙心用大拇指擦过薛柏台的嘴唇,“但比任何时刻都要动人。”
“我一直在想要不要说出来。”薛柏台直视着肖夙心的眼睛,对方微微笑着看着他,大拇指的指腹按压在他的嘴唇上,气压是沉闷而阴郁的,但薛柏台却不禁柔和地弯起了嘴角,“我今天去找了很多人。”
“我一直很好奇。有一些人和我的关系还不错,他们一直都是十分柔和的人,余芳景尤其,但以某件事情作为契机,他们却都出现了在了处分的名单上面,斗殴啦,伤人啦,你知道的事情。在这之前我本能地避开了他们,但现在,像以同样的事情作为契机,我去找了他们。”
“你得出了什么答案呢?”林月沈静静地问。
薛柏台沉思了片刻,他握住了肖夙心的手腕,然后把自己的手掌覆盖在上面,“焦躁。因为焦躁。像有宣泄不出的躁郁,痛苦,还有偶发的头痛症,在分化以后。或轻或重的症状然后就出现了。你记不记得我们看过的那本书肖夙心?”薛柏台用指腹轻轻地摩擦着肖夙心的虎口,“你认为的一半都要终结在精神病院的alpha的末路。”他握住了肖夙心的手,“末路出现在了你的身上,然后会出现在我的身上吗?”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林月沈。
“我不知道。”肖夙心说,“我不知道任何关于Omega的事情。”
“你说谎。如果在面临考试的时候,在漫长的不稳定的像青春期一样的纵横五六年的过程中,不停地被头痛烦躁和焦灼折磨,我看不出有任何出路。”
林月沈垂下了眼睛,他把手掌放到了薛柏台的肩膀上,“我知道那些人呀。暴食,斗殴,有些人……”薛柏台的脖颈在衬衫的衣领中显现,林月沈的视线低垂,他挑开了薛柏台的衣领,用手指描绘着薛柏台脖颈上的动脉,似乎是要追随血液的动向。“我爱着你。”他半跪下身体,侧头在薛柏台的颈侧亲吻。
薛柏台摩挲着肖夙心的手心,像是沉思一般不语,肖夙心有几个片刻感觉低垂的气压似乎剥夺走了他的呼吸,他的大脑似乎都要因此而昏沉,“这是个梦吗?”他问。
薛柏台抬起了眼睛,“是做出了最优选择的现实。”
肖夙心猛地握紧了薛柏台的手,椅子在地面上划出了刺耳的声响,他向前探身吻住了薛柏台的嘴唇,手掌抓住了课桌的两侧,因为过于用力而手背上青筋显露。肖夙心喘息着分开了他们相触的嘴唇,在呼出的气息中他恍惚地凝视着薛柏台湿润的双唇,肖夙心用指尖触摸柔软的唇瓣,“我渴望你爱我。”
“你一直都是这么得寸进尺。”薛柏台回答,他推开了一些亲吻着他脖颈的林月沈方便自己动作,薛柏台认真地一颗一颗解开校服衬衫的扣子,他露出了自己的胸膛,对于肖夙心的表情和眼神感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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