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2 / 2)
滞。
薛也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直到任雪昧承受不住发出难耐的喘息,才缓慢地从温热的口腔中退出来,拇指擦过因为微肿而翘起的唇珠,姑且就这样放过了对方上面的这张嘴。
身下人方才得到放松的空隙,接踵而至的便是不由分说的、几十下程度猛烈的抽插,和一股随之而来的、盈满体内的、微凉的体液。
任雪昧胸膛起伏,带着哭腔似的气音,竟然也不知廉耻地泄了出来。
腥膻的味道无法控制地弥散,在空气中彻底交织在一起,挥之不去。
任谁在此时迈进这间屋子,都能立刻猜到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会面红耳赤地掩住口鼻——而身处其中的两位当事人,一位仍在沉沉地昏睡,另一位则毫不在意,慢条斯理地清理着情事过后的不堪与狼藉。
意识颠倒,恍惚中任雪昧觉得自己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囚笼般的深宫。
在那里面等待他的,除了无穷无尽的欺诈与谎言,就只剩下记忆中尚且青涩的少年,对方的眼睛很亮,全心全意注视着他的时候,好像被遗落的星点,让人生出亲近之心。
他知道这是一场梦境,但也只有在梦境中,他才能道出隐秘的渴望。
床榻上熟睡的男人嗫嚅唇瓣,竟于此刻发出了断续的字音,薛也愣了一下,把身体靠过去,贴近去听。
他听见对方即便昏睡也在喃喃自语,脱口却是他们都再熟悉不过的那两个字,或者说,那个名字。
任雪昧念的那两个字是,小照。
薛也登时脸色大变,一向性格沉着的男人,眼底居然浮现了少见的惊诧,不可思议地、死死盯着对方。
他被这样的情绪所裹挟,因此没能警惕地察觉到自己身后悄无声息掩好的门,和一抹转瞬即逝的身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