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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眼在快马奔驰中与他相接凶狠决绝他们眼中互相映出对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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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野说自己是在周二铁器行被捕,可是他们来来回回在西门大街转了好几圈儿都没见到一个铁器行叫周二,思来想去便找人搭话询问。那些商户闻言色变,皆说不知道,这便更叫人生疑。夏小蝉与宫城子打听了一上午,口干舌燥,天气又热得慌,做师父的尚且沉得住气,做徒弟的火气早上了头。

师徒俩在一处茶棚歇脚,斜对面就是花楼,姑娘们嘻嘻笑笑惹得人更是焦心。夏小蝉死盯着桌上的凉茶,两手搁在桌上,一只脚不住点着地,思绪有多乱,那脚点得便有多快。宫城子看徒弟这样,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刚端起凉茶来喝,就看夏小蝉一记眼刀飞过来,怪凶的。

“见了鬼了……”

宫城子磕磕巴巴回问:“怎,怎么了?”

夏小蝉眯了眯眼,喃喃道了一句等一下,还没等做师父的反应过来,小徒弟已经冲了出去,没了影子。待他找见人在哪里,竟然是二十步开外之处,他搂着一小乞丐拐进了巷子。

宫城子端起的茶饮也不是,不饮也不是,心中有些戚戚。

“这孩子…驱风诀练得倒不错……就是怎么脾气真大了不少……”

夏小蝉片刻回来,一剑丢在桌上吓了宫城子一跳,直爽快饮下两大碗凉茶方才说话。

宫城子看他眼中发亮,脸上的愁色不见,心中便已了然,看来是周二铁器行的事情打听明白了。

他兴奋地抬起一手,活脱脱一副说书的架势猛拍一记桌板,两柄宝剑险些被他震掉地去。

“我说咱们怎么什么都问不出来,还真见了鬼了!”

宫城子连忙把他的手扯下来,要他噤声:“你是要整条街都知道你知道什么了不成?”

夏小蝉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便凑近了几分,小声与他师父分说起来。

“周二铁器行的周二与张老爷家的姨娘私通,说是因房事上不和,所以这姨娘才暗中同这周二在了一处,结果前不久这位姨娘死了,说是周二买凶杀了这姨娘为求自保,凶手被捕之后,当晚这铁器行就遭了鬼,周二与自己一对老父母,并一个先夫人留下来的一个孩子,全没了命,死状惨烈,颈子上有明显的抓痕,城中人都说是姨娘化为厉鬼索命,所以才没人敢说此事。”

这些消息都是从小乞丐那边买来的,但是也是表面之辞,他侃侃说罢便又摸着下巴颔首思索起来:“这故事漏洞百出,周二一家绝不可能是什么厉鬼索命而死,长野大侠也不可能接杀人的买卖,看来这姨娘之死多半只是顾灵安的托词,想必是这位张老爷因发现姨娘与周二来往,便杀了姨娘,正好顾灵安需要一个说辞便以此事要挟周二布局,引长野大侠入瓮,事后杀人灭口,可怜这些无辜性命就这么白白葬送……”

宫城子缓缓抬头拉长声调哦了一声,用一种恍然大悟地表情看向夏小蝉。夏小蝉本有些伤感,见师父这样,便又得意洋洋自以为办了个好差事,自顾自饮了口茶,却不防宫城子冷不丁问他一句:“你知道什么是房事不和吗?”

“这是那小乞丐告诉我的……”夏小蝉歪了歪头,思索了一下,纠结着眉头试探性地回道,“为房产事意下不和?”

宫城子微微一笑,满意地摸了摸小徒弟的小脑袋,本来担心他长太大了,现在看来还小还小。

小徒弟额前打湿的碎头发随他高兴一颤,不晓得为什么,要么是因出了汗,整个人竟然看起来亮晶晶的。他趴在桌上用脸蛋贴着蝉鸣剑降温,两手捧着那凉茶碗,试图再凉快些。宫城子替他把额前的头发撩开了,他皱了皱鼻子,自己胡乱抹了,又讲起话来。

“师父,咱们现在等什么呢?既然顾灵安是一定要处死长野大侠的,那咱们就算查清事情来龙去脉也没有用处,不是吗?”

宫城子从腰间扯出一把折扇轻摇,蹙着眉缓缓道:“若能走点合乎礼法的路子把长野弄出来,证他清白自然最好,毕竟这是上位者的谋划,与下面那些人无关,能不伤人就不伤人……谁知道顾灵安在天子脚下便做得这么狠。”

夏小蝉嘿嘿傻乐,一双眼睛笑成月牙:“原来师父也会想着讲礼法,我当您除了劫天牢啥也没想呢。”

“那师父一把年纪了,自然也想用点不伤筋动骨的办法。”

“哈哈,师父,您还能伤筋动骨,弟子可不信。”

宫城子合上扇子点了点他的脑袋,没立即说话。五日之期还剩一日,眼下夏小蝉带回来的种种条件也表明着,正道的法子管不了用处,若要用江湖的法子,只有武林盟主才能名正言顺与之抗衡,他与夏小蝉怎么样都是师出无名,可能还得落个同党之罪连累忠平伯。算算日子,玉溪峰也该来人,那老妖精闭关不来便罢,灵机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此事他们早已预先知晓,他们也参与其中?

他的脸色越发深沉,眉间有化不开的忧思,夏小蝉在他眼前虚晃一下,他才回过神来,向小徒弟欣然一笑。夏小蝉想问什么,忽然看师父眼色一顿,他顺着回头——师父望向的是那座花楼。

“师父看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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