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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自己师长多年的小郡主落入敌手后被调教改造教书先生(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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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身世,若是我不曾在及笄礼的前一晚喝得酩酊大醉,然后那般莽撞地将一腔爱意尽数倾诉给先生,

先生是否就真能如他所说一般,一直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可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如果,

因缘际会,天意如刀,都是命数罢了。

我收回纷乱的思绪,回过神时,才发觉周遭纷乱都已经归于平静,只有我一人还怔怔然站在书铺摊子前。

......

“这位小姐,您可是要看看这言先生新作的仿品?”

那摊子前的伙计见我回神,便忙不迭凑上前来。

他将那原本卷起的画轴摊开举到我眼前,态度热络又殷勤地道,

“咱们小县城小地方,寻不得那言先生真迹,便拿这仿作来欣赏一二也是一样。

小姐来得正巧,今日恰好还剩这一副山水图。”

简陋装裱的浓墨山水画于眼前展开,

我看着这粗制滥造的仿品,便明白过来方才那番争执,不过是因为那人想要买下这幅画而已。

我伸手抚上画中那片晕染开来的缥缈背影,心里忽而没来由地惶然。

将手收回时,我状似无意般问那伙计,

“方才离开的是何人?

为何...要与他争执?”

那伙计听后便是沉默一瞬,再开口时,只剩满脸嫌恶鄙夷,

“那人啊...一个下贱胚子罢了,

窑子里最下等的脏妓,还成天不要脸地惦记着言先生的画。

若是言先生真知道了,怕是都能叫先生膈应得呕出来。”

说着他又扯出来那副谄媚的笑容,将那画举得更近了些,

“小姐何必去管那种东西,还是多看看言先生的画,莫叫那等污秽之物污了眼才是...”

......

那伙计还在我耳边絮絮叨叨,不遗余力地推销着那副粗糙却昂贵的仿作,我脑海中却已然一片纷乱,只剩下那个瘦削而狼狈的背影。

那人不惜花双倍价钱,甚至不惜被他人指点责骂也要得到这幅画,

究竟是为了闲情逸致附庸风雅,还是仅仅为了...“言先生”?

我怔怔然望着眼前的画,

画中的白衣翩然便与方才那狼狈微跛的背影两相重合,最终融成我记忆深处无法忘却的那抹身影。

他是我的先生。

温润如玉也好,零落成泥也好,

他都是我心里唯一的牵挂和执念,是我偷偷藏在心里,不敢叫别人知晓的企盼和渴望。

或许我早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便认出了他,我只是不敢去相信,

先生这些年中究竟经受了怎样的折磨摧残,才能将曾经的芝兰玉树蹉跎成如今这般凄凉模样。

明明三年前诀别时,是他同我说早已找到了更好的去处,留在我身边只是空度时光而已。

可若是早知今日如此,当初我便该不管不顾地将先生留在身边,哪怕被他责怪怨恶也好...

眼前似是蒙上了一层胧胧水雾,

我深吸口气,强行压下心中暗涌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知道眼下并非后悔悲痛的时候,

方才那抹背影已然无处可寻,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先生踪迹。

这般想着,我便勉强扯出一抹笑,抬头对那书铺伙计道,

“包起来罢,这画我要了,”

我从荷包中掏出银子,待伙计忙不迭伸手来接时问他,

“若我要寻方才那人,该去何处?”

那伙计听后,笑容便又僵住一瞬,脸上表情仿佛活吞了一只苍蝇,

“您...想必您也是尊贵之人,何必去那种地方自降身价?”

许是觉得自己说得太过生硬,他哈哈干笑几声后又和颜悦色地劝道,

“您若真想去那等眠花宿柳之地,还是得去皇都里的小倌馆,

这边的窑子...实在太脏...

就刚才那人,都不知被多少人...”

......

我无法再继续听下去,心中按捺的火气上涌,便索性拔出腰间匕首来,用刀尖叫他咽下剩下的污言秽语,

“再说他一句,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我终于又拿出了多年前在皇都胡作非为时的凶恶气势,声音恣意又冷然,

“我只问你去何处寻他,劝你少说废话。”

“.......

他们那群妓...那群人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生意,只有过了亥时才会聚在城西的暗巷里!

没人知道他们白日里藏在何处,您...您就是现在要找,那也找不到哇!”

那伙计似是被我吓到,缩着脖子拼命远离刀尖,话说的也如同倒豆子一般,

我并无戏弄他的心情,只逼着他为我指清了西街暗巷的方位,便收回了匕首提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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