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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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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

“我不知道。”他最终还是放下手摇了摇头,“我不理解为什么不需要去计较。”

“那就不要想,”孟盛夏煽动起牧周文抛开那些条条框框,“按第一反应来说吧,你对我,有好感吗?”他这样问到,做出了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可心里却也真的有些紧张。

牧周文没有及时给他回复,他垂眸思考了一会儿,才慢慢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不了解你,所以我不知道。”

这个答复有些奇怪,但这已经比他们最初时候对方强烈的抗拒好上太多。然而这样的答复并不是孟盛夏真正想要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对方做出什么样的回答,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只有这不是他渴望的答案。

他们没能再多聊些内容就有人闯了进来,牧周文深深瞥了他一眼,说了一句再见,先行离开了。

孟盛夏的手机铃声不凑巧地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也走出了卫生间:“喂。”

他还没能从对方漆黑的眼睛看向自己的那一眼缓过神来,以至于电话里自己父亲的声音传来,也没有让他第一时间感觉暴躁。

“盛夏啊,你在公寓吗?”

“有事。”他不轻不重地回复到,心里了解白衍的来电应当是和严恩的事情相关。

“那我不多打扰你了。但我想,也许你得多和小恩走动走动。”白衍没有多说话,似乎也知道他能好好接起自己的电话就算不错。传达完了自己的意思,白衍就挂断了电话。

在忙音里,孟盛夏抬起了头。

天空是一片高远的淡蓝色,上头没有一丝云彩。他伸出手去遮挡那过于强烈的光芒,可指缝里漏下的光还是在他浅色的瞳孔上漂泊,让他不得不微微眯起眼。

白衍大概是发现了严恩在背后搞“新航线”的情况了,但至于有没有发现他在这里演出的单相思,那就不是孟盛夏能够把握的事情了。

只要他们作为一个Alpha和另一个Omega结合,他和严恩对彼此有没有爱情这根本不重要,即便他们对彼此不忠也无所谓,他们的家庭没有一个人在意他们的感受。但如果他们为了自己的另一段感情“抗婚”的话,那么事情将会发生很大的不同——

被操纵的傀儡自己动了起来,这些大人们真的会默许吗?

他们又真的能够逃离这些控制吗?

他试过离家出走,闹出过全校点名批评的事儿,在家宴上当场甩脸离席过……这些叛逆出格的事情他做过太多,可他的家庭从没有“放弃”他,也不打算放过他。心中想要报复的心情依旧是熊熊燃烧着的,但孟盛夏忽然有点茫然,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真的把这些傀儡线切断。

“你们应该付出代价的。”

他这么恨恨地说到,却也只是无力的抱怨罢了。

孟盛夏打了个电话给严恩,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在占线中,于是这电话便也不好继续再打下去。他一个人心事重重地上了校巴,在B大大学门口还是跳了下去。

在这种时候,他的心中最信任的还是严恩。不论他们到底有没有解决这一切的方案,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孤军作战要好些吧。几乎没有多想的,他便打算去找对方了。

……

孟盛夏最喜欢去的学校莫过于A大,停车场规划得不错,在重建拓宽的车道上怎么跑都很顺畅。

他经常去找严恩,连宿管都已经知道他们俩的亲密。只是孟盛夏也从不进一步解释他们二人的关系究竟如何,“这是我们的事”,他从来都不会和外人多言他和严恩。

保护法细则中的校园法案规定Omega的独身宿舍,不允许具有直系亲缘关系以外的Alpha进入,即使主人同意也不行。他只能如往常一般坐在宿管的房里等严恩回来,在等待中忍受着繁杂的心绪。

孟盛夏不是第一次被迫承受家庭强加的决定,他有时候也会悲哀地想,他居然已经渐渐适应了那些他们为他做的安排。但婚姻这种大事,他们怎么能也替他决定?即使对象是严恩……他也不能完全接受这种被人安排好的命运。

孟盛夏这么想着,思维天马行空了起来。漫无目的地想象,这是他最自由的时刻,可他忽然又想起,牧周文临行前那一个欲说还休的眼神。那清澈的双眼望着他,就像是泠泠的月光照进了他的心底。

他蓦地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他也曾为这么一个眼神如此触动。

他有些忘了这个片段藏在他哪一帧回忆之中,只记得他再没能忘记那惊鸿一瞥,往后的岁月当中,他都在无意识中渴求着那一份无声的惊心动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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