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到了爱情(2 / 2)
第二天,让把好消息告诉他,有了新义体,文再也不用忍受病痛折磨。
“你说那时候,我还像现在一样爱你吗?”第二天,文问他。
“为什么不会?爱你,你只是换了个躯壳,你还是你。”
文知道他故意安慰自己,换上义体的人类不仅仅再也感知不到人类的触感,连情感都会缓慢流失。“我好害怕,害怕到甚至打算再也不想要义体。”
让不打算说什么,这时候什么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他选择紧紧抱住文,反正过段时间等文换上义体,连拥抱都成了奢望。
有的人大脑发育成熟时就选择舍弃人类的肉体,拥有更强大的体魄,更理智的思考问题让人走得更远,感性反倒拖累浪费生命体的时间。
他们相互喜欢,携手走过了这么多年,却依恋着彼此,不肯放弃人类的身份。其中有个很重要的原因,他们都认为人类的身份好过拥有义体。
当文出生后,定期身体检查判断他以后大概率身体出现问题,他那早已移植义体的父母出于理性考虑,选择尽到抚养义务以后离他而去。让则没有,文把原因归结为义体移植带来的情感流失,曾经备受人类歌颂的亲情早已不复存在。友情、爱情不如受法律保护的契约可靠。所以文赞同人类身体好过义体。
让认为水乳交融的性爱是神圣的,让很爱他,所以一直不愿轻易和他发生关系。这在旁人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人体原装身体最大的用处就是做爱,换了义体以后再也不能享受到性爱的快乐。隐忍着不做爱简直是天大的浪费。
文笑着骂他“古板守旧”,却并不妨碍他喜欢和让在一起。让坚守的这份信念,文很不理解,但并不影响他们生活相处。文扪心自问,倘若让不固执地爱着他,理性选择最优解的话,让早已选择离他而去。
对话发生在文确诊以后,让干脆住在医院陪他,坚持照顾他。“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愿意陪着我?”文对让说。
让告诉他:“我想知道什么是爱情。”现在让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了,爱一个人就是想今后每个平凡的日子和他共同度过,不离不弃,永远惦记着彼此。
刚开始,文精神状况不像现在这么糟糕,让可以把他抱上轮椅,两个人一起走出封闭的治疗室,围绕医院转一圈。让定期拍外面的照片给文看,文说他去过的地方也算是自己也去过了。
现在文的身体不允许。
这个世界上人总是在懂得失去之后更加珍惜现在拥有的。两个人无事可做,话题转到昨天的性事。拥抱和接吻成了他们的日常习惯部分,两个人初尝性爱的美好,都有些把持不住。
文发现让已经硬了,灼热的部位直挺挺戳着他的大腿,他便隔着裤子用腿去蹭那里。文说:“想和他说真想再来一次。”
后天就是文接受手术的日子,他们真的没多少以人类身躯相处的时间。让再度插入了文,昨天开发使用过的后穴变得适应插入,他的阴茎进入一半以上,立即被穴肉紧密包裹挤压,他稍微一动就惹来文的惊叫。
“别停下。”文对让说。
正和让的心意。他抽插了没几下,缓慢而持续地进入深处,单是进入便让他快乐到销魂蚀骨,忘乎所以。文的脸颊泛上一层红晕,他感受到持续的痛楚与饱胀感,他被迫一点点打开身体,深爱的人给予他前所未有的触感,简直不要太满足。
让每次深入又退出,再进入,后穴随着他的动作一次次收紧。
这次做到一半,文因为体力不支中途休息。让双手撑起身体,居高临下像一只大型犬注视着他,进而开始接吻。他们唇齿纠缠过后,文的两片嘴唇因为充血显得娇艳鲜红。无奈下身还连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
让灼热的性器抽出后穴,文看了片刻,毫不犹豫伸舌头去舔性器上的体液。文用嘴吮吸着他的性器,另一只手在拨弄自己的性器官。这一刻,让从他那苍白瘦弱的身体上感受到性感。
就在让射精的瞬间,他的精液尽数射在文的脸上,将文的眉眼射得狼藉斑驳。文下意识闭上眼睛,茫然地伸舌头舔掉嘴边一丝乳白色精液,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文的形象。
让替文擦去自己的精液,文说:“抱抱我。”
让果断紧紧抱住文,认真说:“我爱你,别总是怀疑有的没的。”
文握紧让的手:“我只是觉得我们抵抗不了客观规律,我依旧会逐渐失去表达爱的能力。”
两个人静静躺在一起,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这时让扭头问他:“你说我们之间能算爱情吗?”
文语气带着不确定:“应该是吧。”
接着补充说:“要是未来哪天我可能失去了喜欢你的能力,但是余生还想和你携手走下去。你可以在我身上安装飞行装置,可以载人那种,到时候我带着你,我们两个人周游世界。”
虽然失去做爱的可能,但是想要换种方式向你表达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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