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父亲(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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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了。
一切都被淹没在夜色当中。时至今日,论罪时谈起的也只会是那个胆大妄为的宫妃,而不是这个没有名字的淫奴。
这才是他的父亲。
与一朝过世天下服丧的那位,完全不同。
独孤景铭看出来他一时想了很多,但却不知道想了什么,只劝他:“你莫害怕,朕不会那么绝情。普天之下,没有谁会比朕更比你好了。只要你真心对朕,朕可以让你这辈子都好好的,在淫奴里,必定是最快活的一个。”
他说完,还大方的让步了许多:“对,还能带上阿吉,他也好好的。”
月奴睁着那双眼睛看他,点点头:“奴知道您是好主子。”
好主子。
也对,也觉得不对。
行吧。
独孤景铭索性将蜡烛一捅,他的耐心耗尽。原本分别一月,他见那些官僚之间尔虞我诈十分烦闷,便生起了一些见月奴的想法来。月奴待他从来坦诚,说不定回来还能聊上两句。
可淫奴到底还是淫奴,不过一年的功夫,已经变成了一个空空的皮囊了。
至于是不是有些外力催化了这个变化——天子只知道让别人来揣摩自己的心意,是从不知道如何为他人着想的。
独孤景铭只觉得自己宽宏,这么下去也罢。不管月奴变得怎么腹中空空只知道承欢,他也相信月奴没有害他厌他骗他的想法。好歹是一个可心无害的狗儿。
他让月奴下了软塌,蜷曲起来,用肩膀和膝盖抵着地面,后穴抬高,当一个乖乖的烛台。烛火燃动,蜡泪落下滴在他的穴旁,他疼的一抖,烛火也跟着发颤。
独孤景铭笑了起来,觉得也算一种好玩。
宫中其他的妃嫔,可不经这么玩,得好好哄着,哄多了,她们还会讨赏赐。也不知道来伺候他,是为了与之相处,还是在他身上赚银子。
月奴就挺好,从来不主动讨赏,因为更熟悉,所以也更了解他的心思,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
比如这个时候,独孤景铭夸他好烛台,他就知道该闭嘴,听着就行。
“你就这么待着吧,朕还得批阅奏折。”独孤景铭道,重新坐回了他的龙椅上,留下月奴以玩笑般的姿势抱着自己的腿,当一个好好的烛台。
十月十二……
这是他的生辰。
往前算十个月,母亲怀孕的日子,大概是在正月十二左右吧。
没有名字的淫奴,死期也是模糊。
天下皆信奉轮回之说,淫奴都不会得到好好安葬,来世也只能进入畜生道,或是做一个长着人皮的畜生淫奴。
等回去了,他想给他的父亲抄经。至少让他来世做一个人,尽一下孝道。
“皇上。”
烛台说了话,独孤景铭也抬了头。
“能赏奴一份纸笔,回去让淫奴能抄写经文么?”
独孤景铭想了想,一心向佛,倒不是坏事:“准了。”
他说完,烛台又安静了下来。
不同于皇帝儿子身边的烛火璀璨,淫奴的儿子,只有微弱的光照耀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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