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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睁开眼睛，入目就是徐真的侧脸，这一下就把顾辞还有些混沌的意识给震得清醒起来

他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腿还没有难看的疤痕，还能灵活的活动，难不成他回到了过去？

“辞哥，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睡会了？”

徐真一只手臂揽住顾辞的腰，脸贴到他后背有一搭没一搭的磨蹭，顾辞心中还没涌起多少的兴奋陡然消失

他浑身僵硬起来，指尖虚虚贴在徐真伸过来的手臂上，这真的是‘他’的过去吗？为什么在他的记忆里从未有过这种亲昵

以至于他对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做出任何反应

似乎是许久没得到回复，徐真慢慢的蠕动将脸枕到他大腿上，双臂圈住他腰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顾辞抿唇试探着喊了下徐真，手指撩开他耳后发丝，他知道那有颗红痣

“嗯？”

徐真终于察觉出顾辞的不对劲了，平日里枕起来柔软的肌肉崩的像是石头，他坐起身亲了亲顾辞

“辞哥做噩梦了？别怕梦都是反的。”

唇瓣相贴的温热触感，温柔的话语，这都是他拼了命也想要的，但现在得到了反而茫然无措起来

忽然顾辞觉得头痛的想是被人狠狠凿开一样，他只是咬紧了舌头，连晃都没有晃，常年来的习惯让他不会在徐真面前流露半点痛苦神色

那样做只会被对方捉住狠狠戳了痛处，将他扎的鲜血淋漓

“没事。”

顾辞太会忍了，就像是猫一样，就算再怎么痛苦，看起来也没有任何表现

徐真没发觉什么不对便拽着顾辞又躺下了，顾辞顺从的闭上眼，他穿越回来之前的一幕幕出现在他眼前

莫名其妙的改变和温柔以及最后的爱，顾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他只觉得不甘心

凭什么另一个自己就得到了一切，他就什么也没了

顾辞下意识的啃咬下唇，好不收力的啃咬轻易的在上面留下几个血印子，徐真刚刚一通磨蹭也睡的差不多

他伸个懒腰起床，就见顾辞的嘴唇快被他自己咬破了，徐真伸手掰开，顾辞下意识的伸舌去舔，在徐真收回手那惊讶的神情时有些难堪的闭上了眼睛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

他几乎养成了有东西伸到嘴边就舔的习惯，到了后面或许是徐真嫌麻烦，或是干脆想看他难受，就让他舔湿了手指自己扩张

但唾液终究比不上润滑液，每次徐真操他，都疼的他冷汗都出来了，偏生徐真就喜欢他这幅隐忍的样子，每次都要折腾的顾辞嗓子都哑了才放过他

顾辞闭上眼睛，他蜷缩进被子里，忽然徐真又唤他，他坐起身就见徐真在床头桌上放着一杯温水

他看着那杯水，伸手想要触碰却不小心将水杯拨弄下去

砰的一声让他从床上坐起来，顾辞抬眸看去原来是自己睡得有些不安稳将床头的玻璃杯碰掉了，外面噼啪的雨声，没开空调的室内有些湿冷，那受伤的腿也酸涩的不适起来

疼痛提醒因为惊醒而迟钝的顾辞，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在做梦而已，他是一个就算在梦里也没办法心安理得享受爱人好的可悲家伙，从里到外已经完完全全的坏掉了

顾辞看着床边的杯子碎片，他逐渐感觉到，随着彻底清醒梦里那点好就像阳光下的春雪很快就连影子都抓不住了，只剩下零星的，他从没在徐真眼里看到的柔情蜜意，来明晃晃的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