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局外人本身就是局(2 / 2)
麝腥味弥散开来,震惊,委屈,不解一系列情绪流转过那张总显阳光正直的面孔,最后是一种全然理不出头绪,放弃毁灭吧的生无可恋。
时思源不动声色看了片刻,低头继续玩他的手机游戏,那种经历些许操蛋荒唐的无语,和又几乎置身之外的淡漠,在一贯的疏离气息中天衣无缝。
三局游戏结束,白知逸又艰难问了一句:“我没对你怎么样吧?”
“扑上来一次。”
“所以……你才揍我那下?”
时思源摇头:“那是后来,你想往我腿上蹭。”
白知逸双手把整张脸盖了个严实,死得更彻底。
“先别想那么多”,时思源敷衍宽慰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救护车开到医院,办妥手续要留院观察一晚,电梯故障,时思源看了眼上去楼上病房的长阶梯,冲白知逸随意挥下手便转身:“先走了。”
晚上同宿舍的接了电话跑过来探望,嘴上话不停问东问西:“我一听导师说你住院就赶紧跑来看你,你那个学长呢?就这么把你扔着不管了?我看他对你真不怎么样,”
“你不知道别乱讲。”
那人更加八卦:“那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呗。”
“……”
“探视时间到。”白天里接诊的年轻医生走进来,拿起床尾诊断记录低头翻阅同时,冷淡下了逐客令。
“易,易医生。”局促说话瓢了声。
正拿听诊器放在他前胸的人言语温和:“我这个姓氏,做这行是有那么一点别扭。”
“我应该没什么事吧?一定要住一晚吗?”
“当时跟你来那个人要求的,我既然答应了就得负责到底啊”,医生在查房报告上签了字,随口说道,“不用在意那些嚼舌根的,谁对你好,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够了。”
“跟你一起来那个——”,易医生想了想,话到嘴边收了回去,受伤不想让人知道,总有他自己的理由。
毕竟,师兄教过,做医生,画龙画虎亦画骨,剖人剖尸不剖心。
很多事科学无从解释,比如似曾相识之感,比如噩梦缠身的鬼压床,比如面对玻璃里那个透明阴冷的镜像,总觉会突然跟你诡异挥手,说一声久违或者再会。
手机震动,时思源低头,屏幕上显示白知逸的名字。
从来只会给他发信息的人。
伸展手臂让手机最大限度远离后接通,时思源仍因为耳膜被贯穿式的刺痛皱眉,声色低沉,极为熟识,语调邪妄,陌生但不可能忘记:
“小祭品,你这几天都躲哪里去了?这个被你瞒天过海的傻小子,蹲在你家门前快成看门狗了。”
“我今晚回家。”时思源直截了当。
那头满意笑道:“看来你早预料到,这不是一次就完事的。”
并非预料,只是习惯性,做最坏打算。
时思源挂断电话,玻璃上映出他冷淡面孔,继续看着陈列在博物馆展柜里的各种与驹隙山及周围县镇相关的出土文物。
须发皆白的老馆长捧着一叠发黄书册走过来,脸带热切道:“同学,你这课业选题,可是有意思的很呢。”
之前在市图书馆查阅到大概,再来这边追寻细节,加上彻夜网络检索,这五天,时思源基本没怎么睡过觉,本来圆润透亮的眼里泛了困倦血丝。
牛阿房,鬼五通,专觑捕,见西东。
关于驹隙山,流传最多,是被封印于山腹中,专喜淫人妻女的妖怪,五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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