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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我他玫瑰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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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红玫瑰吗?”

我刚问完,王军的视线立刻飘来,我有些心虚地低了低头。

“有呀,要多少?有36枝一束、99枝一束,或者用玫瑰和其他花材做成混合花束。要送给什么人?需要我推荐吗?”店主回答。

“送给爱人。”我回答,思考了一阵说,“99枝吧。”

“您要现在带走吗?还是同城快递呢?”

现在带回家,不就等于自投罗网,都不用我开口,邢露和冯纯就要知道我这是要风骚地拿去见洹载了吗。

可是我真的好想送给洹载。

虽然不知道他的玫瑰会送给谁,我先送给他,让他看到玫瑰就想起我,是我莫名其妙的私心了。

那……今天回去,一定要告诉他们了。

“同城快递吧,明天晚上帮我送到这个地址。”我留下王军的电话和办公室地址,“谢谢。”

“我们会准时送到,您放心吧。”收完款,店主笑眯眯地说,“您女朋友一定会很开心的。”

“但愿吧。”

我跟王军一起离开花店。回家路上一直想着“女朋友”,不免失笑。

如果是爱豆吴樾,贩卖人设赚钱,只要找对象,被发现的后果都是一样的,跟对方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呢。

但如果是歌手吴樾,靠歌曲赚钱,等到年龄大了,粉丝都开始催婚的时候,那个时候……是男是女,也并没有什么关系了。

我学生时代追Rita的时候,乐坛还不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一众歌手每年准时出专辑,金曲奖连年神仙打架,Rita之于我的意义是陪伴,是无数个日夜陪我写作业的伙伴。她找了什么男朋友,有什么花边新闻,我从来没在乎过。但乐坛为什么突然失落,又突然变成现在这样,流行歌曲成为爱豆自我标榜的附庸呢。是世界变化得太快了吗。对我而言,好像只是一眨眼,某天下课得知Rita自杀,连续追逐几个月铺天盖地的追踪报道,我都得不出结论。在一次痛哭过后,她的海报、CD连同我的回忆,都被我认真封存起来。现在想想,就好像是留在上个世纪那么久远。

但并不是一切都没有意义。

每一次难熬,想起她,奇怪的信念感就会支撑我挺下去。只要我记得,她就是存在的。

如果我也能这样,作为像家人也像朋友那样的关系,存在于听歌人的日常生活里。我会觉得非常幸福,非常满足。

陪伴是比任何话语,任何幻想,都要温暖的事情。即使看不见,摸不着,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明。

我想做到。

我也一定能做到。

“下车吧?”

王军提醒我,我才回过神,已经到家了。

我提着袋子下车,王军关上后备箱的门,问我:“想好怎么说了?”

“就,直说吧。”我耸肩笑道,“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有洹载家钥匙,又知道我跟他复合了,我去找他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王军点点头,我们提着战利品回到家,冯纯和邢露刚好在客厅坐着,像刚讨论完什么似的。

“买了什么?”邢露看到我这几大包东西,捧着热茶问。

“给你的配茶用小蛋糕,你最喜欢的红丝绒乳酪味。”我把6寸蛋糕盒子放到她面前。

邢露立刻跳下沙发拆包装:“亏你记得,谢啦。”

我把男装袋子交给冯纯,还没开口,冯纯意外道:“我也有?”

“你的新卫衣,买了三件你的尺码,旧的就扔了吧。”我看着他掏衣服,在身上比划,“别的不能保证,新衣服我还是买得起的。”

“还有什么?”邢露看着没拆包装的部分,问我和王军。

“唔,地下超市在卖年货,这都腊月了,买了一点糖果、零食、装饰品,放家里喜庆点?毕竟咱们说不准要一起过年?”我说。

现在是一月快到底,一月结束,二月就基本进新年倒计时了。

“好巧不巧,正想跟你说这件事。”邢露切着蛋糕,跟我说,“从现在到元宵节,咱们都没有什么大的工作安排,我得回家了。有任何工作上的事情,随时打给我,我线上办公。过完元宵节我就回来。”

“噢,你要回家。”我挠挠头,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一点,转向冯纯,“你呢?”

“我回不回不都看你,你要是回去,我留在这干嘛,你要是不回,我还能丢下你一个啊?”冯纯摆弄着新衣服头也不回地说。

想到比赛前被爹妈扫地出门,我摸了摸发凉的后颈,回答:“先不回了,等明年吧,事业再有起色一点,拿成绩回家。回家什么时候都不迟嘛。那王哥你呢?”

“我家里弟兄姐妹好多个,只要我给家里寄钱就行,不用特地回了。”王军说。

“那就是三个大男人在一起过年了,不错,能凑个斗地主。”我笑道。

“喂,你现在是创作期,创作期,不是放不用写作业的假!要是等我回来你专辑还没筹备好,你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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