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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杨梅女士加班,所以晚餐只有我一个人,我下了一碗泡面,边看电视边吃。然而电视一点都没看进去,脑子里想的全是夏非白。
我给他发微信,说:我想你了。
发出后我觉得自己像自讨没趣的傻逼,这会儿夏非白和夏正麟应该还没结束,他哪会顾得上我,他也不需要我的想念,所以我把消息给撤回了。
而我却在深夜收到了夏非白的回复,他说:过几天就又见啦。
我说:你还要来?
他回:傻。
我有点懵,问:什么意思?
他过了一会儿回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睡觉了,晚安。
九月的第二个周一就是我开学的日子。我决定提前几天去学校熟悉环境,夏正麟请假陪我去,杨梅女士自然是不会陪同的。
我拎着箱子来到夏正麟的车前才发现夏非白也来了,明白过来他说的“过几天见”原来是这个意思——他陪我去学校报到。我内心雀跃,表面努力装得波澜不惊。
仓州离川阳市三百多公里,开车三个多小时。这个时间路程使我想到夏正麟每一次送夏非白回学校都要花费三四个小时,仿佛夏非白也是在外地上的大学。
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下午了,学校里都是拖着行李箱的新生。夏非白走在我身边,感叹从这些新生里看到了他刚进大学的影子。
办好了手续就该去宿舍安置行李了。这是我第一次过集体生活,因此颇有些手足无措。夏非白帮我把衣服挂进衣柜,和我一起铺了床铺,告诉我还得去小超市买电扇、脸盆、卷纸等等。他事无巨细地嘱咐,怕我忘记干脆把需要购买的东西写在了小本子上。我的新室友频频看向夏非白,目光里带着好奇。或许他是没见过如此细心的哥哥吧。
直到吃过晚饭,夏非白和夏正麟把我送回宿舍,我才真真切切有了离家的感觉。上到二楼时我从走廊看到他们一起并肩离开的背影,心里感到一阵寥落。今晚他们不会回仓州,而是住在学校附近的快捷宾馆。
夏非白……我在心里喊他的名字。
半夜我睡不着,给夏非白发微信,他问我和室友相处怎么样?睡宿舍是否还习惯?
我说三个室友都来了,熄灯前聊了会儿天。不习惯,一切都不习惯。我很想告诉他身边没有他尤其使我感到不习惯,但是想想还是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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