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囚徒(2 / 4)
被迷惑。”
“风羽蛇神,程零羽”,齐轩透出几分佩服,“真有一套,当时该跟着他混下去。”
“我更想见见姓展的表哥,看他跟我到底怎么个像法”,雷纪秋呲牙笑道,“应该是个宽厚善良的英俊男人吧。”
另外三人分别用不同神情表达“那就活见鬼了”的一致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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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里总晃荡着阴魂不散的冷湿,不见天日的环境下时间也像齿轮生锈,流转缓慢。
地宫下却别有洞天,灯光通明,四周装载机械设备,言欢跟齐轩负责操控,身份等同制作电影的幕后工作者。
那一场颇有浩劫架势的地宫陷落,是现代科技模仿出古代先人的阴险智谋。
通过密道下来,程零羽目光涌起怀念暖色,手指轻触放落巨石的扳手,时隔多年也仍然记得跟展意是如何一次一次计算时间角
度,在嬉笑怒骂争执合作下让整场大戏呈现得天衣无缝。
“不出意外我们要在这里一起呆上两天”,程零羽似是而非的微笑,总透出自信和狡黠,面对被他千方百计网罗进漫长计划的四
个人摊开手,“别担心,我这个人很好相处。”
言欢对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比雷纪秋自诩宽厚更见鬼。
比起上次见面,程零羽刻意缠绕上身的那股柔媚如雾气被风吹散,过肩的长发剪短后乱七八糟如灌木丛,却让他显出男性的俊
秀和犀利。眼睛里带出狠毒味道,好比烧热的烙铁,即使一带而过也会留下灼烧痕迹。
麻将桌上言欢跟他做对家,偶尔目光相对瞬间,总感到稍纵即逝的震颤,微妙的,既恐怖又兴奋。
“这次应景了”,摸起牌程零羽径自笑道,“大四喜自摸。”
牌型整齐罗列东西南北,胡牌的一对红中,鲜艳字色却比不上程零羽左手厚重纱布里透出的血渍。
这场牌局开始之前,程零羽像是想起诸如去个厕所之类微不足道的事:“先处理掉必须做的事。”果然是走进洗手间。
允落辰眼睑微垂,脸上少见的一抹阴霾沉色,不声响快步跟过去。
好奇心强过猫的言欢自然尾随了一探究竟。
“有这个必要?”允落辰淡然口气里,言欢能嗅出隐藏的忧虑。
“那句话怎么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程零羽左手展平放到大理石台上,右手霍然挥刀,眨眼不到的时间刀刃破肉断骨,
碰到石台的声响,刺得言欢心尖发颤。
左手尾指无名指齐根断下,血液铺天漫地涌出,程零羽微躬起身体,低头咬牙喘息着却不吭一声。
允落辰在他挥刀瞬间已转身打开下层柜子里放置的小冰箱,里面准备好的一针吗啡刺进程零羽脖颈动脉,消毒纱布紧扎起左手
伤处,最后小心将两根断指收入低温无菌箱内。
做完这些,允落辰长舒口气,扶住程零羽有点摇晃的身体:“你真是个疯子。”
程零羽清丽面孔已被汗水浸透模糊,舌头舔去溅在唇边的血:“我最大的运气,就是有你陪我疯。”
言欢转身回去,到雷纪秋身边,像年幼时一般扯他衣服:“我也想见识你表哥,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那是怎么回事?”齐轩皱眉问道。
程零羽举起受伤左手晃了下,笑容明媚扬下巴指了下麻将桌:“我——让赛。”
确保程零羽的断指,如同之前的衣服和头发一样,不露破绽,准确无误的运送后,允落辰返回地宫。
麻将桌上声称“让赛”的男人悠哉乐乎,其他三人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诡异。
走到言欢身边,手自然拍在他肩膀上,允落辰一贯的温和:“你们输了多少?”
“怎么就知道我们输了?”言欢抬眼盯住他。
“换了我绝不跟他赌钱”,允落辰淡淡笑道,“他能记住每张牌的位置。”
静默片刻,齐轩咬牙切齿低声道:“你不早说,知不知道这个混蛋——输了多少?”
手一横指的是旁边漫不经心剥花生吃的雷纪秋,不紧不慢应答:“也没多少,卖了你的房子还有剩……不对,那房子过到我名下
,就是我的了,我输掉我的房子你急什么?晚上睡马路打打野战才够刺激。”
程零羽哈哈一笑,惟恐天下不乱参言:“雷纪秋,房子不用卖,把你的小警察借我玩一个礼拜,让他乖乖张腿就行。”
“这不行——”,咀嚼花生的痞子眯起眼,“再打一局,你还能赢,小警察让你玩一个月,他能做的事可不只是张腿那么简单。”
“雷纪秋!”齐轩忿忿出声,“当我是什么?”
“私人财产,不过之前倒看不出你还挺值钱。”
“那我也奉陪到底。”言欢也踌躇满志撸起袖子。
程零羽眼底掠过一抹狡异光泽,嘴唇上挑:“你是要赌允落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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