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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你左边肩膀受过重伤,阴雨天就犯痛……我做梦都想上你,但现在不是时候……只是具空壳,不完整的,不是你甘心……我不要。”
展意手里一阵温热,程零羽惬意平稳了呼吸,把脸埋进他脖子里,像幼犬一样蹭来蹭去,不时吸着鼻子乱嗅。
这些似乎让比刚才那些折磨凌辱更让展意难以忍受的烦躁:“他们没对我做什么,我也不是完全失去记忆,我记得很多事。”
程零羽猛然抬头,直勾勾望着他。
“我记得父母,记得他们做考古工作,也记得那个总是打来电话的老板——的声音”,展意冷冷道,“我确认过那些不是什么催眠或者虚假的,是真实记忆。还有些零碎的,四处收集发掘古物,我记得很多事,但对你没有一点印象。”
程零羽沉默片刻,整合着信息,最终作出结论,慵懒肆意笑道:“真可怜,把我忘了,你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五年前找到他时,他就伤得很重,尤其是头部”,银炼垂着脸,递过X光片时审慎避开手指接触,“海马体有损伤迹象,可能是导致他记忆缺失的原因。”
程零羽喝着甜汤,漫不经心打量摊放了一床的医疗报告笑道:
“你们怎么没把他解剖了看看?”
“他的父母是‘猎鹰’资助的考古学家,但他十二岁那年失踪,倾尽‘猎鹰’人力也找不到。”
“他父母现在呢?”程零羽目光凛闪。
少年微愣,头垂得更低,轻声回答:“我不知道。”
程零羽夸张叹口气:“没人教过你正确的说谎方式吗?”
下唇抿紧,银炼换了话题:“你要的那些探测和挖掘设备一周内就能置办,还有没有其他需要?”
“一队人,十到十五个,太多碍事,都要一流好手”,程零羽习惯性舔下嘴角,笑容魅惑,“最好挑挑长相和身材,让我能找点乐子打发无聊。”
银炼迟疑点了下头,脸颊慢慢染了红。
“还有这个。”程零羽递过张列满药材名称的纸。
“这是什么?”银炼迷惑时,眉毛簇紧,中间褶皱浅显。
程零羽不怀好意戏谑道:“古代秘方,治后面的伤,还能保持紧度,前几天被用的太厉害,不养一下不行的。”
那张纸就像瞬间通了电,银炼手一抖,纸飘然落地,少年尴尬俯身时,程零羽凑过去,嘴唇蹭到透红得几乎能滴下血来的耳根,吃吃笑道:“你太容易脸红了,像只短尾巴兔子,真想扒了你这层软绒绒的皮。”
“睡不着吧?”程零羽平躺在床上,后半夜的月色透过窗户映在他微笑的唇边。
展意面朝里侧卧,背脊冲着他,肩膀到腰身的流线没有丝毫松懈。
“你一直是这样,像是狼或者狗的近亲”,程零羽戏谑笑出声,身边男人始终没有任何反应,细条慢理继续道,“或者我该推迟行程,明天出发有点匆忙。”
展意转回身,冷冷道:“你又想让我怎么样?”
“对我就没有一点好奇?”程零羽头枕的位置略低,目光上挑笑意狡猾。
展意面无表情道:“我以为我已经把你干透了。”
故做尴尬的撇嘴,目光不动声色移到展意左肩,胛骨那处如同裂痕十字伤疤,即使淡化发白也依然狰狞可怖。
“你是个混蛋”,程零羽声音沉下去,“冷酷,专制,自私,不择手段,但从没真的扔下我不管。”
“那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展意眼里的冷色顿挫片刻,“就算没有记忆,也能推测出结论。”
“是啊,应该是吧”,打着哈欠显出困倦的漂亮男人闭上眼,睡前梦呓低声嘟囔,“我该死的鬼迷心窍……那个时候……”
[十二年前,展意二十四岁,程零羽十三岁]
整个墓穴剧烈摇晃,少年贴墙站在男人右手边,沉稳安静得像地上那抹清冷影子。
“古代人总用活埋招待入侵者”,展意玩世不恭讥笑,“难道就没点新鲜花样吗?”话音未落,头顶传来机关转动的喀嚓声响,轻微,但下面两个人都注意到,抬眼上望。
少年柔软嘴唇淡淡开合:“新鲜的。”
两人几乎同时蹬腿跳离,类似标枪似的尖锐铁棍射下来直插进入地,长度跟程零羽身高相当。
机关声继续,破风嗖声伴随金属嗡响。
展意看了下周围,片刻推敲着地形,没有任何言语,甚至没回头看他一眼,健硕肉体瞬间爆发的速度足以媲美林间猎食的野兽。
程零羽敏捷紧随其后,跟不上就是死,展意不可能理会,始终如此,除了追逐,还是做些什么?
他本应该比谁都清楚,逃命时该专注,但人在少年时控制不住心思,尤其是那些荒唐的可笑的青涩的念头——
铁器落下时,划破背脊和脚跟,更糟糕是导致他失去平衡,步伐没有踩对前面展意的落点。
“小崽子,笨到死!”
骂声前,他已被包揽过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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