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珽的母亲(2 / 3)
道,“兄长,我们这般骤然拜访,洛夫人会不会更生气了。”
闫珉安抚道,“别怕,她看见是你,只怕顾着欣喜惊讶,怎会生气呢。”
时容这才知道,自己母后在闺中时便与洛夫人相识,为着先皇后的死,洛夫人还当面辱骂了贤妃,因而被洛大人训斥,种下了日后决裂的因果。
一边说着话,马车沿着海岸边走,渐渐地,见到前方一处隆起的山丘,上面长满姿态优美的松树,团团围着一座朱色大宅。
闫珉让时容坐回马车里,自己先上前敲门。
轻敲了三下,厚重的宅门就被打开了,一个衣着光鲜的下人隔着门缝问道,“何人在应门?”
闫珉朗声道,“有劳阁下通传,闫珉求见夫人。”
听得闫珉的名字,这下人吃了一惊,低声说了句稍等,便关上门,许是在跑去通传了。
很快,这道门再次被打开了,这次换了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见过闫大人,我家夫人有请。”
闫珉说道,“稍等,另有贵客。”
“这——”,管家本不悦地要开口,可闫珉已经走下台阶,从马车里牵下一个以白纱遮脸的男子。
闫珉拉着时容走上楼梯,笑道,“带路吧。”
管家无法,洛夫人又没说不许闫大人带着下人,只好开了门,低头走在两人跟前。
时容捉紧闫珉的手,好紧张,他要去见洛珽的母亲了,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洛夫人会因为他更讨厌洛珽吗,说起来,他自己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洛夫人嫉恶如仇的性子,恐怕也会指着他的脸说什么父债子偿之类的话吧。
心里不安,也没留意宅子里的景色,低头乖乖地任闫珉牵着,不多时就走到了前厅。
管家转过一道屏风,时容在外面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夫人,闫大人到了。”
“快请。”
这道女声颇有威严,时容出神间,被闫珉一拉,迷迷糊糊地也走了进去。
闫珉松了时容的手,拱手行礼,“闫珉见过洛夫人。”
洛夫人眉眼果然与洛珽极像,只是神情冷厉,少了些富贵桃花味。
“多年未见,大人可好?”,她的声音好似清冽的泉水,不紧不慢,听不出什么情绪。
“谢夫人关心,甚好。”
洛夫人似是也不太愿意和他多说,“既是见过,若无要事,闫大人还是回去吧,你与洛珽都在旭华,想必楚王也在,既是伴驾,就不要在外头停留太久了。”
一席话下来,夹枪带棒的,闫珉倒是一点也不生气,只说道,“闫珉并无要事,只是有故人想求见,才唐突打扰。”
洛夫人眉头一皱,目光慢慢转向时容。
时容还在想,洛夫人好像不止讨厌洛珽,连兄长和陛下都讨厌上了,是不是因为当初兄长和洛珽做了降臣呢?
衣袖被扯了扯,时容啊的一声,反应过来,也躬身道,“夫人您好。”
洛夫人狐疑地盯着他,问道,“你是谁?”
闫珉这时转身走出了前厅,还关上了门。
这下前厅内只剩下两个人了,时容十分紧张,犹豫着取下面纱,“我是时容。”
洛夫人腾地站了起来,嘴巴半张着,半天说不出话。
她失声道,“你——”
亏得她是大家出身,一生见惯风浪,瞬间意识到事关重大,硬生生咽回这声惊呼,但双手不住地颤抖着。
让她这般惊诧失态,时容很是愧疚,低头道,“我,我是为了洛珽来的。”
然而洛夫人半点不想讨论洛珽,她跌坐回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半饷,又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才逐渐冷静下来。
“殿下快请坐。”,她颤声道。
时容便坐下了,双手拘谨地交叠在大腿上,欲言又止。
洛夫人一直死死盯着他,不停地问,“你真的是小殿下?可小殿下不是去了么,到底怎么回事?”
时容有楚怀风的准许,但也不想在洛夫人面前解释几人之间的事情,只说道,“此事我真的不便说,对不住。”
洛夫人古怪地看了他一会,许是想起了太子殿下“生前”的各种风言风语,气氛诡异地沉默下来。
良久,待得时容都要疯了,她才慢悠悠地说道,“殿下竟真的委身楚王了。”
“可你又说是为了洛珽而来——莫非现在还是洛珽在伺候您?,她尖刻地冷笑。
“求夫人听我一言。”,时容站起身,五指难受地绞着,眼尾微微泛红。
洛夫人哼道,“人各有志,殿下与闫珉要是觉得现在这般能令祖上有光,那我也不会说什么。”
时容垂眸,轻轻说道,“我早就不在乎旁人怎么看我了,只是…洛珽因为母亲不喜自己而难过,他又不是会低头的性子,我才想来打扰夫人的。”
这话说的缠绵暧昧,洛夫人听得更是心惊,咬牙冷笑,“那么,殿下是在以什么身份来见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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