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冰糖葫芦(1 / 2)
仿佛是一种天然的默契,他们之间有时不用说太多的话也会配合恰当,尤其是在床上。霍新安低头吻向严柏,严柏没有抽烟的习惯,身上的味道很干净,是他喜欢的味道;严柏的眼睛里永远不会有太过复杂的情感,是他喜欢的单纯;严柏话不多,话里话外也不会拐弯抹角,是他喜欢的直白。
但他不会对严柏说喜欢。
或许那些所谓的喜欢都不该被称作喜欢,只是一种浅薄的偏好,就像他对他师兄那样,亲近的、暧昧的、欢愉的,都不够格被定义为“喜欢”。
严柏抓住霍新安半褪在臂弯间的衬衫袖子,觉得霍新安好像很累似的,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新安?”
“……嗯?”霍新安细软的声音在上下颠簸中碎得不像样,“阿柏……”
他撑住严柏的两肩,慢慢用齿尖噬咬过锁骨边缘,想用这个方法把严柏与周衡区别开来。
严柏可以暂时属于他,而周衡永远都不会属于他。
他极尽缠绵地送上自己的亲吻,抱着可能再没有下回的想法把自己交出去,他对严柏从来都是付出、付出、再付出,没指望得到什么回报,最好也别有回报,这样双方抽身时都可以爽快一点,不用太越界。
“要不要送送你?”
做完之后,霍新安照例不留人。他趴在严柏身边这样问道,严柏说不用了,路我都熟,又不是女人,送什么送。
他捏了捏霍新安的鼻尖,霍新安笑着去咬他的手,严柏轻巧躲开了,起身去浴室冲澡。霍新安躺了一会,想起衣服还没洗、饭后的厨房也没收拾,只好从床上爬起来整理家务,浴室水声哗哗,亮着橘色的暖光,让这个家里一下就有了生气。
……只是这个澡未免也冲得太久了。
“小严?”霍新安敲敲浴室的门,“我进来啦。”
里面猛然传来一阵哗哗水声,“……等等!你别进来!”
“你干嘛呢。”霍新安心生狐疑,压下浴室的门把手,花洒下的景象让他一下有些怔愣。
“我、我……”严柏满脸通红,捂着自己的下体急得快哭出来了,“新安,我不是……”
短暂的惊讶过后,霍新安关上身后的门,简直要压不住嘴角的笑意,严柏的反应让他觉得很有趣。“这是嫌弃我,不想跟我做?”
“当然不是!”严柏飞快否认,见霍新安两步就迈近,连忙往墙角一躲,“你、你别看了……”
“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不能看?”霍新安理所当然的口吻反而让严柏不知所措起来,人高马大的一副身板几乎要在墙角缩成一只球。霍新安拨开他的手,严柏开始时不让,霍新安冷哼一声,严柏不敢再护,只好委委屈屈地松开。
“唉,小家伙吓软了。”霍新安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多可怜啊。”
他忽然消失在严柏的视野里,严柏茫然低头,霍新安正跪在他身前,扶着他重新硬起来的阳具对他笑了一下,很自然地纳入口中。
严柏更茫然了。他不是很能理解霍新安现在的行为,这不像平时的霍新安,可能平时的霍新安会拿这件事调笑两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跪下来帮他纾解。
“舒服吗?”喉咙被顶得不太舒服,霍新安这句话说得模模糊糊的,严柏却听懂了,他抵抗住想要用力冲撞的念头,往墙角里又缩了缩,不想霍新安太难受。
“我自己来吧,”严柏小声道,“你没必要……”
“嗯?”水流哗哗地落下来,打湿了霍新安的视野,让他看不清严柏的表情,“没事的……你站着就好。”
他卖力吞吐着,涎液混着水珠沿胸口向下滑落,划成一道暧昧的弧线。严柏粗重的喘息仿佛被狭小的浴室无限放大,霍新安听着有些情动,身体却疲累地做不出回应,只能加紧节奏,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高潮时严柏撤慢了,汩汩地喷射出来,呛得霍新安直咳嗽。严柏双臂一展把霍新安捞起来,霍新安早就被淋得浑身透湿,顺势靠进严柏怀里,忽然感觉高潮的那个人不是严柏,而是他,不然怎么结束后会那么空虚和疲惫。
“阿柏,”他靠在严柏肩头,“你抱抱我。”
严柏察觉到什么,也没说话,圈住他的腰抱紧了他。
“阿柏……”这一声唤又轻又慢,话尾摇曳仿佛叹息,“今晚别走了。”
他蹭了蹭严柏的颈侧,“留下来吧。留下来陪我。”
严柏关掉花洒用毛巾为霍新安擦拭身体,以为自己听错了。霍新安向来不留人在家里过夜,他是很清楚这一点的,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会为他破例——今天好像破例太多了。
“忽然不想走路了。”霍新安冲他眨眨眼,“抱得动吗?”
严柏龇牙咧嘴地笑了笑——雄性动物通常会用这种方式在炫耀肌肉前为自己博得关注,一手托腰一手撑腿,轻轻松松就将霍新安打横抱起。霍新安忍不住一声低呼,没想到严柏力气这么大,毫不费力似的一路抱他到床上,放他下来时好像在搁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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