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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我的心上人从来便是我师父难不成在外面都有家室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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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倒是有些道理。他的脑中立刻浮现了沈芳村与他人亲密携手的场景,不由得胸中一痛,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逗你玩儿呢!”邱嘉禾忽然又露出惯常的玩世不恭来,笑着拍了一把白云儿的肩膀,“怎么可能呢?你那师父跟个和尚似的,除了你以外,谁能近他身?哪有姑娘愿意嫁他?下辈子吧。”

白云儿这才跟着笑起来,低头又读了一遍信,随后将信纸仔细叠好,与先前的信全部一齐收起珍藏。

沈芳村在信中交代了他归来的大致时间,还嘱咐白云儿,自己要拣个日子回家,出岫堂该重开了。

当时的白云儿只顾着欣喜若狂,并未疑惑为何沈芳村会知道自己不在出岫堂。他在离开之前特意给信差留了话,若有他的信,直接送到兰圃客栈便好,反正整个自出镇就一个信差。收到信之后,白云儿很快便收拾好了行囊,翻过坡去,重新张罗起了出岫堂。空置了一整年,在往大门上重挂上葫芦之前,还有不少功夫呢。

沈芳村离开自出镇整整三年,归来之时,正是春日。

他带着满腹病例,接过白云儿已替他依照先前信中所述整理好的初稿,立即着手编纂医录;他还背着从五湖各地搜集回来的各色罕见药材,请村里的农户试着栽种;他仍身着离开时同一件月白长衫,三年间磨损不少,看着旧了,但几乎一尘不染;他手中唯一提着的锦盒,印着大县城里头最贵的酒家的名字,是他们的招牌糕点,远近驰名,价格不菲。这十多年来,白云儿也吃过一回。

“再远些的地方,带回来便不新鲜了。”沈芳村如是道,说话时笑意浅浅,“为师特地托店家在底层放了坚冰保鲜,才能这么提着带回来。去热上吧,赶紧吃了。”

出岫堂重新开张,一切如故。

而白云儿一直未向邱嘉禾明言的“算计”一事,是发生在沈芳村回来一年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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