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龙在田(2 / 3)
堵。”
这句话和白敛的观点完全相悖,白昭恩眉头一挑,带着点笑意,“哦?”
“陛下,金陵城往前走不远就是一处村落,那地方前段时间遭了点水灾,所幸只是水漫了过来,未造成伤害,可是那一处呈角形,在我的试验下,这种地形更容易受到江河流沙的侵蚀,长此以往,水土流失严重,一定会出现更大的隐患。”
白昭恩沉默了,他当时站在高处往下看,也是看到了这一点。他不能反驳龙羽,便只能安静的听着。
“我想,如果可以,筑高河堤,在河堤上开罩阀门,并且修建更宽阔更深的水道,同时造出巨大的水车,当水流过多时,从上而下的水流便可带动水车,借由水车的力量将河水引入不同的沟渠,并且抵死河道正中缓冲水流来势的立门,让水流不至于太快冲向金陵城方向,而在中途就被成功分流。”
这实在是非常可行,只是其中需要多少银两,白昭恩没有底,这种事不得不与周仕莲及刘玲君商量,他便轻轻颔首,称赞道:“很好。”
龙羽那张阴郁的脸,因为这句话,甚至微微笑了一下。
这样一弄,可见这个师门很是有些东西,白昭恩也就高看起他们来,换了语气,带着肉耳可闻的关怀爱护,仿佛之前那句刻薄的“你们师门,就没有个不残废的么?”不是他说的一般,很自然的,丝毫不害臊的,且非常关怀的挤开阿莱,躬身要为龙羽推动轮椅。他姿态亲密,弯着腰的时候,一头黑发柔顺光滑的垂下来,让龙羽的眼神不自然的躲开。
只是,龙羽并没有开口拒绝白昭恩的亲近。
阿莱无端觉得口舌发苦,有些着急的开口,“我也很厉害的。”
他毕竟是年龄最小的,因此十分沉不住气,更不记得要向师父或者师叔请示,“这周围的地形,我全都知道,我会爬山,还能游很深,而且,而且……”
他红着脸,从闻人赫身后的博古架上抽出一卷厚厚的羊皮纸,将那硕大的地图展开。
“你看,我也会画东西,这幅地图,全部是我画的,师叔都说没有一点差错。”
这位日后的右将军,在初见白昭恩不过几日里,便把自己的底细,抖了个干干净净。
白昭恩黑亮的眸子轻轻的转动,看向阿莱。
“原来阿莱这么厉害呀。”
闻人赫低头喝茶,只做什么都没有看见。倒是姜离很轻柔的靠上来,没骨头似的贴着白昭恩。
那双水一样的眼睛微微弯起,带着笑意,将一双唇挨了过来,很是欢喜地、轻轻的吻了白昭恩脸颊一下。
闻人赫喝水的动作微微一顿,茶水侵湿了薄唇,呈现出一种润泽的光。
他手指微动,抚了一下。
那是一个人抚人嘴唇的动作。
白昭恩一无所知,只是又被姜离勾住,忍不住想亲人的时候,恍然想起对方没有舌头的口腔,不由得有些遗憾。
至于常人在面对这样的残疾的时候是如何大喊大叫或者面色惊恐,他一概不知,也不觉得身有残疾是什么惊恐的事情,只是,总是免不了因此有些嚣张起来。
这种嚣张,自然是他身为正常人,不会被这群残疾人拿捏的自信——是的,在白昭恩眼中,显然阿莱也是有残疾的,这残疾大概出在脑子上,让他异常的憨傻。
话是这么想,但是说出口却成了夸奖。
“阿莱这么厉害,记得早点把我的送到金陵城平南王府哦。”
于是,三日之后,眼底布满血丝的刘玲君,见到了一个身手了得的少年。
那少年内力强劲,一路使着轻功而来,却丝毫不见喘气。
刘玲君默默地使了个眼色暗示随从。
却没想到那少年很是满意的把手中的信筒一甩,转身就离开了。
他既没想到要给刘玲君带路,也没去想白昭恩让他送信,就是为了找人来接自己。
他只顾着快些完成白昭恩留下的任务,证明自己也很厉害,好叫白昭恩不要只看龙羽师兄一个人了。
刘玲君寻了白昭恩五日,周仕莲那边先不说,李翦已经带着一从轻骑快马加鞭而来,只要再三日,就可以到达金陵,这个过程几乎是不眠不休,皇城也被禁军包围,所有三品以上官员全部被扣压在里面,一时之间人心惶惶,而流言,已经传开。
刘玲君那一日杀了多少人没有人去计过数,可是,尽管侍从们收拾的很快,那一具具的尸体,乔装成臭鳜鱼用木桶装好拉走,仍然因为诡异的臭味,被有心人编排了。
——平南王世子要反了。
新皇白昭恩偏宠贵妃,却不知道贵妃毕竟是个男人,也流着皇家的血液,这皇位白昭恩坐得,白昭恩若死了,自然就该刘玲君坐了。
一把巨剑悬挂在刘玲君的天灵盖上,远在京城的那把尚方宝剑,不日便会斩向他的头颅。
平南王已经有所动作,如果实在找不到白昭恩,在李翦到来之前举兵反了,直接在金陵拥立新的皇府,按照金陵的富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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