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赵公公那地方还没好利索哩(2 / 2)
。”他扔下轻飘飘地一句,听不出情绪。
挽云抬起来,面前已是空无一人。
巡视完东厂,赵小楼便回了住处。烧着地暖的案桌上早已备好了厚厚地一叠奏折,他随手取了几份折子扫视,不外乎是出自痛诉皇上亲阉臣的文臣手笔,这些个变着法骂人的折子回回都有,他便回回扣下,真不知道那些个老骨头是不是故意写给他瞧气他的。
他把折子放下,用帕子沾了些温水,将脸上那层薄薄的的脂粉卸下。洗净铅华,镜中映出了一张苍白的、略显阴郁地面容。纵使轮廓再锐利,可眼睑下方那层淡淡的青黑色给整副皮囊都增添了几分灰败的味道。
灯光昏暗,照得他的神色模糊不清。他忽然从怀中摸出一块手帕出来,将脸上的水渍一一擦净,像抚摸着情人的肌肤般在脸庞上暧昧地摩擦。
宫人知晓他的习惯,此时已在后厢备好了沐浴的热水,众人皆退了出去。
他利落地解开衣裳系带,目不斜视地跨进浴桶。
太监么,时间久了那裤裆的位置总会渗出些脏污出来,要不碎嘴宫人老说什么臭太监骚太监的,那宦官自己更在意了,稍有条件的隔几个时辰换一块垫布,没条件地也要拿香粉给周身厚厚地铺上一层,讲究的跟个小姑娘似的,更加坐实了阉宦都是不阴不阳不男不女地印象。
像赵小楼便是每日都需沐浴更衣,当初那给他净身的师傅是个没经验的,其他太监好歹也留了一截短短的根部,而他第一刀没切好,尿憋在肚子里死活出不来,那赤脚师傅只好硬着头皮割了第二刀,赵小楼一声惨叫落下,那剩下短短的一截便也没了,整个下腹光滑一片,唯独只剩个极小极细凸起的红色小孔,渗尿这老毛病养了九年都没好利索。
他用帕子覆盖住五官,水雾缭绕掩去了他的神色。
用两刀钻心剜骨换取一身学识、武功和荣华富贵,若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也会毅然决然地走向这条相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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