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穿过裙底的夏季的风(2 / 2)
,躺在床上甚至累得睡不着。夏至还是不带一点防备的睡姿,方中衡将他揽在怀里,像揽住了只属于他的一片小天地,自在,也温软。
于是他又觉得,不过是一个月四千的额外开销,跟结交女友所必须要付出的奢侈品单价比起来,真是太划算了。
周五一放学,夏至果然在门口等到了那辆黑色宝马。他打开车门,音响里放着古典乐,夏至问方中衡这什么歌,还怪好听的,方中衡说这是德彪西的《月光》,算是很有名的,你没有在别的地方听过吗?
夏至就撇撇嘴,他就不是会经常接受文化熏陶的那类人,对音乐啊艺术啊什么的不感冒。
你不上班的吗?夏至轻车熟路地系好安全带。怎么每天都那么闲。
方中衡说我就是老板,想不去就不去。然后打趣一笑:是不是觉得自己赚到了?
夏至嫌恶地瞪他:剥削工人的资本家,你还很骄傲?
方中衡笑着一打方向盘汇入车流,他当然不闲,只是说给夏至听的玩笑话,事实上他今天又跑了一趟汇心湖畔,老太太专程过问董事会近期表决的项目进度,这种事容不得一丝马虎。
但今天的夏至明明穿着普通的男生校服,那属于“白露”的一面好像无缝切换了似的,自如地在他面前展现出来。方中衡还记得夏至第一次在他面前卸完妆的样子,怯生生的小白兔,现在别说生怯了,他说一句夏至就能顶十句,一点不带怕的。
“想吃什么?”
夏至玩着手机:“你定。”
“我定那就不吃了。”
“……那我想吃粤菜。”夏至放下手机,他察觉到了方中衡话里的那点微妙的生气,怎么回事,这人看着老大不小了,一点不顺心就会耍小性的吗。
吃完饭回到南城,方中衡拿出一套衣服,让夏至换上。
一套缎面的蓝色长裙。流水一样的质地,后背整片露出来,到腰部收住,抽绳打一个结卡着那里,挡住向下探究的目光。配套的还有一双三厘米小高跟,夏至踩进鞋里,正正好,也不知道方中衡什么时候记住的尺码,这身行头从头到脚都很合适。
他慢慢走到方中衡面前,沙发附近铺着柔软的毯子,踩着高跟不习惯,差点没一脚摔空崴到方中衡身上。方中衡扶着他的手让他站稳,夏至就着那只稳定的手转了个圈,对方投在他身上的目光无比专注,是欣赏掺杂着满足,他也从中汲取到一些满足似的,仿佛微醺,脸颊一阵发热,他是被需要的,仅仅是想到这里就足够使他开心了。
方中衡一使劲,穿着长裙的男孩儿顺势靠进他怀里,搂着腰往下探,收腰的绳结一抽就松,裙子没了约束径直下滑,夏至捂着胸口不让裙子彻底掉下去,方中衡的手更加肆无忌惮,将夏至两腿一分抱到身前,长裙裙摆束缚住了后者的行动幅度,手还要注意捂着胸口,瞬间成了任人为所欲为的砧板鱼肉。
夏至颤巍巍地望着方中衡,身体怕得发抖,却还是单单这样望着,不做什么反抗。
“……真好。”方中衡看着眼前这幕盎然春色,自己在简家老宅遭受的那些非议通通可以忘记。他将夏至牢牢抱紧,连同对方抵在胸前的两只倔强着不愿松开的手,一齐圈入他的怀抱。
他喜欢这种感觉。就在这座南城的房子里,穿着他喜欢的衣服的夏至,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是他可以任意支配的。
只要他想,他可以让夏至当着他的面去做任何事。当然他还没变态到那个程度,也并不会禽兽到真去做什么,话又说回来……就算真要做什么也没问题,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一桩交易。
但他会格外珍惜这段关系,不会用一点糊弄的态度虚与委蛇。夏至是他藏在南城的美好小天地,就像夏至藏在行李箱里的衣服一样,是不能被公之于众的、独属于彼此的最珍贵的秘密。
而秘密,就是要藏着掖着,才使之成为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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