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旗越其人(2 / 3)
那是他第一次触摸到黑暗的温度。
一想到黑暗中并不只是存在着残肢断臂,一想到黑暗的那端是俏皮灵动的少年,旗越就觉得——似乎还不错。
可是当身边失去黑暗的温度,冰凉再度将旗越裹挟的时候,窒息与憋闷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痛苦。他沉浮在没有尽头的黑暗中,渴望少年再来拉他一把。
……
神奇的是,这愿望成真了。
【5】
旗越是个擅于隐藏自己的人。
走出迷窟后,他把那个卑弱的自己连同朝气的少年一同关进心底,从不轻易将它们拿出来端详。一方面,已是亲王的他四处征战,稳固摇筝边疆,一方面,他反复吩咐人寻找记忆里的少年,有关特征,只有一句“他声音好听,信息素好闻”。
有段时间,战事平息,旗越的营帐夜夜被送进漂亮的少年们,害得军中流言四起,传他戎征亲王喜好小男孩这一口,传来传去,真真假假各掺几分,也没人知道。
可他始终没有找到少年。
……
摇鸢之战,就算面对面地遇上纪清,旗越也根本没想过这人就是自己有意无意寻找的少年,他秉持着自己一贯的作风,出言不逊地调戏这个美人,占他便宜、吃他豆腐。等到后来纪清被俘,关入府邸,旗越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人究竟是谁。
直到某天晚宴,他兴起地折磨纪清,将这人弄得狼狈不堪地服软。害怕被顶入生殖腔的纪清瘫软着身子抱住他,面颊蹭到旗越下巴,微风送来淫靡又熟悉的味道。
——那个时候,旗越才将他认出来。
疯子一样的旗越,最先感到的情绪不是紧张无措,而是欣喜若狂。
可紧接着,他又心情复杂地沉默,温热的手掌来回抚摸怀中人的后背,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倪深将纪清抱走,旗越仍然没有回神,他独自静坐在桌旁,将珍藏了许久的那些记忆一一摆出来,慢慢品味着纪清当年在迷窟中说过的每句话。
又觉得每句话都不如刚才那几句哭腔好听。
旗越舔着嘴唇——还想听更多他的哭声。
【6】
对于纪清的逃走,旗越不像傅归和邢寒那般动怒,他见另两位亲王歇斯底里的样子,总觉得自己不能弱了士气,于是跟着一起装模作样地生气,其实只想着多占点便宜。
真正让他动怒的是倪深对于纪清身体抱恙的解释。
什么叫切除腺体?
什么叫撑不了几天了?
自从知道纪清就是曦之后,旗越从未表现出异样,他也深信没有什么事能够撼动自己的秘密,可事关生死,旗越突然就慌了,继而愤怒,最后疯狂。
他说不清自己对纪清究竟是什么感情,不是朋友,不是恋人,甚至连相熟之人也算不上,可旗越偏偏就被这样一个人的生死牵动着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以至于差点跟倪深动了手。
还好,纪清活了下来。
还好,纪清学会了装乖来博取生路。
正中旗越下怀。
【7】
说实在的,旗越从一开始就知道纪清不会轻易降服,就算做出一副乖巧玲珑的样子,旗越也感受得到他心底的傲气。
像自己小时候一样。
可旗越又爱极了他扮乖的样子,在属于戎征亲王的时间里,这位敌国将领会甘愿敞开身体接纳他,与他同床共枕,跟他私语情话。
旗越从来不信纪清的情话,可听多了,自然而然就当成理所当然了。
尤其是,纪清这一装乖,可不是几个月,而是一整年。
……
旗越喜欢抚摸他。
把洗完澡后香喷喷的纪清拉入怀中,让他用沾染着湿意的嘴唇亲吻自己。旗越一边接受着他的亲吻,一边用稍显粗糙的指腹摩挲纪清光裸的后背,从脊椎摸到颈椎,再从颈椎一寸寸地摸到尾椎,最后在纪清急促的吸气声中摸到他湿软的后穴,插入半个指节。
旗越喜欢听他的叫声。
旗越已经不止一次被纪清的哼吟声叫硬了。每当这种时候,他总会想起当年在山洞中纪清俏生清脆的声音,那时的声音和这时的呻吟,交叠起来有种别样的破碎的美感。尤其是被弄得狠了,呻吟带上哭腔,像求饶却更像撒娇。
旗越还喜欢钻进他怀中。
像当年在水帘洞里一样,每逢做完爱、关好灯,旗越总喜欢钻到纪清怀中,将他整个人都箍在自己身前,让纪清紧紧搂抱着自己。说是怪癖也好,说是性趣也罢,旗越都无所谓——他只是觉得这样很有安全感,仅此而已。
【8】
旗越早就料想过这样的好日子不会过一辈子。
可他怎么也无法想到纪清要夺走自己的光明。
冰凉的刀锋划过双目的瞬间,温热的鲜血流遍满脸。
旗越撕心裂肺地请求着想再看纪清一眼——他这时才想起来,那一年多旖旎的相处里,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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