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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处(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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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寻想起那天的夕阳时穿着运动套装的梁雨泽。绒毛上挂着汗珠,圆眼睛死死黏着他的脸。从上至下,从头到脚,身体的每一寸都被梁雨泽打量了个遍。他的眼睛赤裸到发热,像柔软的发泄玩具那样在皮肤表层来回滚动。

楼梯间很暗,声控灯坏了很多天也没修。梁雨泽和他住的很近,上下楼的关系,几步路就到了。

他开门时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下摆很长,能遮住大腿根,让他显得不那么开放,有了一些扭扭捏捏的小家子气在。然而他的长相是极其大方、寡淡的,明明是一张纯洁的脸,却流露出黏厚的欲望来。陈寻还发现他笑起来时右脸颊会凹陷一个小小的酒窝,很浅,眨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梁雨泽拽他进屋,两室一厅的普通格局,装修也并不华丽,他莫名其妙被摁在沙发上乖乖坐着,看梁雨泽像个小疯子似的屁颠屁颠跑去厨房,大大咧咧蹲在地上翻冰棍吃。

冰箱的照明灯将他的侧脸烘托成暖黄色,他稚嫩的脸颊,男性的骨骼,女性的柔软,圆鼻尖。尚未成熟的十六岁。梁雨泽撅起厚嘴唇叼住了雪糕的包装袋,像只小狗摇尾巴似的跑过来,用力摔进了脆弱的沙发,分给陈寻一支奶油雪糕。

“热死了,”梁雨泽自顾自说着,“我想吃脆筒,但是卖光了,只能吃奶油的了。”他瘫在靠背,伸长了光裸的干瘦左腿搭在了陈寻的大腿上,坐姿嚣张跋扈的,和在他家里面对着奶奶时并紧膝盖的乖巧姿态完全不一样。

电视里播放着吵闹浮夸的综艺节目,填充着只有两个人的昏暗客厅。梁雨泽看着电视走神,雪糕很快就化了,黏稠的白色糖水顺着雪糕棍一点点滴滑到手指上,沿手掌纹路向下,邋里邋遢的流到手腕,他才想起伸出红色的舌头慢慢舔干净。柔软的舌在皮肤上被挤压成小小的直角,连带着上嘴唇轻轻被掀起来,有些迟钝和呆滞。陈寻心里清楚他又是在故意用劣质的方式勾引自己,可是有了前车之鉴,根本做不到任何应对的办法,只能移开视线,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梁雨泽似乎是对他故作柳下惠的矫情行为非常不满,几乎是明示一般用圆润的脚趾勾了勾陈寻的裤脚。衣服下摆被乱动的大腿堆积起来,露出了黑色的四角内裤。陈寻不是苦行僧,况且也还是会冲动做事的年纪。在无声的博弈中他来了感觉,想起梁雨泽确实有一副好的肉体,也有些心痒的难耐。

梁雨泽在尽情利用自己年幼又漂亮的身体来完成自己说不出口的目的。他很清楚这些。陈寻觉得这小孩一定是上帝派来惩罚自己的,让他对前二十年人生犯过的所有浑忏悔。

“琴呢?”陈寻没拆开那根冰棍,把冰凉的包装袋用掌心压在了梁雨泽搭过来的大腿上。他吓了一跳,小腿条件反射的向上一踹,不偏不倚脚尖正好砸在陈寻安静的裤裆。不疼,也只是稍稍碰了一下,陈寻没什么感觉,照常一脸平静的模样,倒是梁雨泽反应有些过激,红色一路从脚趾爬到耳朵,叫人觉得他害羞的情绪来得很唐突。

“我去给你拿!”梁雨泽一惊一乍的,手指还捏着冰棍,出来时小心翼翼用手肘环抱着吉他。擦的很干净,至少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曾经被用来自慰的痕迹,陈寻叫他把琴搁到一边,又叫他去洗手,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梁雨泽倒是挺听话的,乖乖去池子边洗了手,还挤了好几泵洗手液来昭示自己的乖巧。

他将完全清洗干净的手掌摊开来给陈寻看,陈寻觉得好笑,他似乎还保留着小时候的习惯一样,做完大人吩咐的事总要伸出手来等待打分。

陈寻干燥的手掌轻轻捏了捏他湿乎乎的手心,调笑说:“不错,完成的很好,一百分。”梁雨泽听的云里雾里,不懂他什么意思,却因为那短暂又细微的身体接触而开始渴望更加贴近的温度了。

他甩甩手,将自己放进陈寻的手臂,指着大腿被冰红的地方郁闷地说:“凉。”

“还凉着呢?”陈寻乐呵一下。得到梁雨泽敷衍的点头和一声“嗯”。

他突然发现自己今天心情莫名得好,明明吉他被糟践得一塌糊涂,心情却还是因为梁雨泽古灵精怪的举动而愉快了许多,根本没发现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梁雨泽毛茸茸的发尾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像小动物在撒娇。他关掉了电视,转过头来,圆润的上目线很懂得如何无声无息地去勾人。大腿上猛然压下一个人的重量,不沉,是一坨软的肉。他骨架很细,也许是因为天生带有两性器官的缘故,皮肉松软的垂着,这样一来其实也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瘦弱。陈寻已经摆出了看好戏的架势,等待梁雨泽施展新的鬼点子。

可梁雨泽什么都没做,微张着嘴唇露出一点参差的门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亲上来。

他的嘴巴已经没有葡萄糖果的甜精味,舌头却仍然那样柔软,像一只聪明的小蛇,滑溜溜地顶开牙齿钻进了口腔。陈寻可以感觉到他正舔过自己嘴里的每一尺空间,肉和肉互相缠绕,用力到连口水也包含不住了,要从嘴角流下来,透明的莹满两片嘴唇。梁雨泽边发出哼哼的喘气声边环抱住了他的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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