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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卫绾还是受不住,精疲力尽地昏睡了过去。
祁钰仔细地将人清理干净,又给卫绾裹好被子,免得着凉了。
他抬头时,却见那艘画舫仍停在不远处。
祁钰挑了挑眉,还没走?
——“好看吗?”
一句话裹着功力的话传了过去,祁钰朝那头的人挑衅地勾了勾唇,便没再理他,抱起卫绾去了里间。
离他们不远处的画舫上,贺元稠面无表情地立在栏杆边。
手搭着的栏杆上,尽是龟裂的碎痕。
72
次日,卫绾梳洗后便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昨日好不容易休沐,祁钰说是带他去湖上散心的,结果却尽是陪了他自个儿,卫绾按着眉心,只觉得后腰酸痛不已。
“小君?”
外头,柏七轻声喊他。
卫绾睁眼,“怎么了?”
柏七推开小木门,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坐垫,“小君,侯爷让特意让人送来的。”
一提到那人,卫绾便生气,昨日那人也答应他最后一次了,却是折腾了许久才放过他,“我不要,扔出去。”卫绾咬牙气道。
“啊?”柏七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送小君去书院,走到一半,便被邬应驾马追了上来,二话没说,塞了这个坐垫过来,只说是小君需要,可这会儿小君又叫扔了。
柏七一时不知该怎么做,见卫绾素来温和的面上浮现着几分气恼,连忙应了下来,他退了出去,却没将坐垫扔了——毕竟是侯爷送来的东西,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扔。
柏七将坐垫放在一旁,继续驱马。
没过一会儿,他又听到里头的人迟疑的声音,“……还是,捡回来吧。”
柏七应了一声,庆幸自己没将东西扔了,连忙把垫子送了进去。
柏七驾马技术极好,坐在里头也不会觉得颠,但今日卫绾腰酸着,一点细微的晃动都觉得硌人。
卫绾按着腰,兀自生了会儿闷气,又觉得犯不着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轻咳了一声,才叫了外边的柏七。
***
卫绾负责的学生不多,也只用管教书便好,还算得上清闲。
午膳过后,院长身边的人过来传话,说是院长有事寻他。
卫绾有些惊讶,应当是有祁钰的原因,他来书院好几个月了,除了第一日见了一下院长,之后便没人寻过他了。
卫绾没耽搁,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往院长院里去了。
路上他还思索了一番,近来学生们也没有什么差错,不知院长寻他何事。
等卫绾踏入书斋,见到的却是一个熟悉的人。
“……贺将军?”卫绾一愣。
玄衣男人转过身来,男人剑眉星目,面庞刚毅,不是贺元稠又是谁?
贺元稠定定地看着卫绾,卫绾眉宇间带着一丝倦怠,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纵欲过后的萎靡。
贺元稠眉目沉了下去,“你对他们,也是这样疏远的吗?”
卫绾一怔,皱了皱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都看到了,”贺元稠慢慢逼近卫绾,“你让楼烨上你的轿子,主动亲祁钰,愿意让他那样折腾你……”
卫绾脸色一变,贺元稠飞快拉住卫绾的手腕,盯着卫绾的眼睛继续道:“他们当初那样对你,你也肯原谅他们,为什么我就不行?”
“我解释过了,当初拦着楼烨的那批人不是我的人,我只是奉命行事,带人围着楼府而已,我虽然与楼烨有恩怨,但不会伤及无辜,更何况是身怀六甲的女子,你难道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贺元稠声音沉沉的,压着一股怒气。
昨日回去,他想了半个晚上。
想往事,想如今。
明明他们二人相识相伴时间最久,也相互最了解,连少年时那段无助、只能备受欺凌的日子都携手扛过了,现在却形同陌路。
贺元稠看着卫绾与另外两个人亲密,嫉妒地要发疯,也不想再忍了。
他凭什么要忍?!
“我清楚,但不是这个原因……”
卫绾皱眉,贺元稠捏地他有些疼了,卫绾甩了甩手,却没将对方的禁锢甩开。
“那你说是什么原因!”贺元稠低吼道。
贺元稠眼神暗沉,看着危险又骇人,卫绾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阿绾,当初是你说要等我,说要我做成大将军,与你风光重逢,我做到了我们的约定,可结果呢?我等到了什么?”贺元稠步步紧逼,直到将卫绾按在墙上。
“是,我有错,我当初确实是因为你的‘失信’对你心生怨恨,也想让你尝尝我受的苦,但是你说你不是自愿的,我便信了你,我不怕和他们树敌,我将你带了回来,我为着我们的未来满心期许,可是你呢?你有想过我们的将来吗?”贺元稠沉声问道。
“——没有,你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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