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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是御史大人的独子,陈道,三少爷最近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有求于他,表少爷您……”灰衣仆人抬手扶着卫绾,看似是怕他摔了,实则暗中将他朝里推,“莫要得罪了他。”
楼烨有求于这人?
卫绾一愣,是什么事?
楼烨权贵皇戚之后,除了皇家子弟,在上京还真没几个身份地位能比得过他的,他自身又是天资过人,在卫绾眼中,就没有楼烨解决不了的事,楼烨的头颅似乎生来就是高高昂着的,卫绾实在是想象不出楼烨有求于人的场面。
这些时日见不到他,是为这事奔波吗?
卫绾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手腕便被陈道给抓住了。
“来都来了,这不得喝上一杯?”陈道盯着卫绾,微微眯了眯眼,招手示意身后的人拿杯酒来。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聚在了卫绾身上。
陈道的手还端着酒杯,且不说卫绾拒绝后是否可以真的不喝了,单是他只要表露出拒绝的意思,就是拂了陈道的面子。
在场的人显然都是以陈道为首的,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拒绝,陈道必然多多少少会有些不满,那这样的话,是不是会给楼烨惹麻烦?
卫绾抿了抿唇,接过酒杯,对面的人眼中笑意更深了。
但卫绾也没有打算喝下这杯酒,他双手举着酒杯,敬了一下陈道,而后用袖子掩着口,正准备喝时,手中一个不稳,杯中的酒便都倒在了他衣襟上。
卫绾慌忙拍着衣襟,歉意地看着陈道,问能不能容他下去换身衣裳。
陈道盯着他看了几秒,笑了笑,这才示意下人带卫绾去换衣裳。
卫绾素来有自知之明,他不知道楼烨叫他来干什么,但他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微不足道,连楼烨都觉得棘手的事情,他自然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他能做的只有不得罪陈道,让楼烨更加难办。
卫绾与楼烨如今看着两不对付,见面也多是不欢而散,但其实卫绾很多东西都是从楼烨那里学来的,比如,对陌生事物的警惕之心。
当年卫绾还和楼烨关系好的时候,楼烨走那里都捎上他。一次去付家的家宴,付二公子付琦与他年纪相仿,想同他玩,便倒了杯葡萄酒引他的兴趣。
葡萄酒乃西域之物,酒色红艳似血,那时大晟与西域一带的互市还不是如今这样繁华,中原人又多少鄙夷外夷之物,是以葡萄酒在大晟不常见。
楼府也没这样的酒,卫绾好奇,便要接付琪的酒杯,被楼烨给扣住了。
楼烨三言两语将付琪打发了,而后才敲了敲他的头,训道:“连过了哪些人的手都不知道的酒也敢接,心这样大?”
卫绾觉得楼烨有些小题大做了,小声辩解道:“我觉得他也没有恶意。”
“你同那小子见过几面?认识了多久?了解他多少?就觉得没有恶意?”楼烨反问他。
卫绾哑口无言,他与付琪这才是第一次见面。
“那小子或许对你没有恶意,但你怎么知道那杯酒在付琪之前还有没有人碰过?你觉得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可给人图的,别人犯不着害你,但你怎么笃定你没有?或者人家为的是要借你的手呢?”楼烨最后道,“以后给我长点心,凡事入肚子里的东西,以后无论谁给的,除了我,都不准接。”
“公子,这边走。”
领路的姑娘出声提醒道,正好将卫绾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卫绾摸了摸自己的腰带处,面上露出几分适宜的错愕,他抱歉地朝那姑娘一笑,“我好像掉了个东西,那东西比较珍贵,丢不得,我得赶紧去找回来,就不同姑娘去了。”
卫绾说罢,也没等那姑娘回答,飞快向楼下走去。
他直觉一向很准,这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楼烨也不在,让他有些慌,想赶紧回去。
卫绾打的是客气迂回的路线,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同他讲客套。
有权有势之人看中某样东西时,走的通常是最简单粗暴的一种。
卫绾还没走出几步,便被一方帕子捂住了鼻口,帕子上沾了迷药,卫绾没挣扎几下,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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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绾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有些晕。
“醒了?”声音从旁边传来,是陈道。
“挺好的,也省得我用其他办法把你弄醒。”陈道突然凑近,卫绾下意识地扭头躲了一下,没躲过,被陈道轻佻地捏住了下颚,“啧,就是这双眼睛,纯得跟什么似的,偏偏又惯会勾人,楼烨是怎么把你养成这样的?改天我还得向他讨教讨教。”
卫绾就算是再迟钝也看出这人不怀好意了,身上依旧软绵绵的无力,应该是迷药还没过。
“你既然知道我是楼烨的人,不怕他找你麻烦?”卫绾强作镇定道。
“哦?”陈道脸上带着玩昧,“之前那个下人没跟你说,楼烨最近找我办事吗?你在这,不就是楼烨叫来的吗?”
“你什么意思?”卫绾唇瓣微抖。
“意思很明显啊,还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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