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隐瞒(1 / 2)
余烬岁从沉睡中醒来,浑身只感觉到被拆卸重装后的疼,但是身上干净清爽,盖着的被褥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睡在床中央,窗帘的最外层开着,夕阳的光从窗户进来时,有些暖,他眯着眼睛,沐浴在这似血的光中,完全不想动弹。
直到一股烟味飘散进来,他偏头去看,赤裸着上半身的梁年倚靠在门框上。他刚洗过澡,发丝还沾着水,顺着硬朗的脸廓滑落,滴在胸膛,又滑过肌肉的线条,没入到浴巾中。
余烬岁瞪着一双无辜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两人视线一撞,梁年轻笑了出声,转身直接走出卧室。余烬岁撇撇嘴,撑起被折磨得不堪的身子起身。
刚开始坐起来的时候,哪哪都不对劲,大腿内侧酸疼,但是,下面那个隐秘的位置却感觉到凉凉的,他转头就看到床头柜上放了一袋子药。
他当时没有注意,只是记得里面的针剂,要命的疼,包括现在想起来,皮肤本能性的竖起汗毛。梁年宠人的时候,可以温柔到骨子里,可是他发起狠来,一点不会手软。
余烬岁挪过身子,打开里面翻看,就看到绑带,药酒,还有许多药,包括手术用的剪刀等,还有就是发热和用在私处消肿的药,确实齐全。
余烬岁把袋子放在原来的位置,随便穿了件衣服起来。但是因为睡了很久的缘故,走路的时候,直打漂,只能扶着墙走。
来到客厅,落地窗外晚霞红得好看,在这座城市的边缘一点点绽放最绚丽的色彩,如同咳尽最后一口血,不甘心落幕却又无力改变。
余烬岁光着脚看落地窗前抽烟的人,烟雾缭绕,似幻如梦,像记忆中那个巷子里的黄昏。所有记得不记得的过往以及现在,都一点点在睡得迟缓的大脑里苏醒。
在梁年面前,就好像输光所有的赌徒,只能羡慕嫉妒的看着,赢走他所有的胜者。
梁年听到动静,转身看到他,明明有自己的衣服,余烬岁却穿上了他的T恤,松垮垮的搭在瘦弱的身上。目光顺着往下,直到看见他赤裸的脚,脸色一沉,他急冲冲的走上前,把烟按在烟灰缸里,旁边放着一包刚打开的烟和打火机。
梁年走到他身边,余烬岁抿抿唇,干涩的开口叫:“哥。”
两日的荒唐在两人的脑海里浮现,红艳的最后一点光消失,墨蓝色的天一点点把它盖下去,混乱的颜色终究被融成一片片灰黑。
梁年才在他面前停下,余烬岁就不客气的踩在他脚背上,梁年也不恼,扶着他的腰防止他跌倒。两人就用着怪异的姿势,走到沙发处,但是梁年没有放手,反而把他抓在怀里。
余烬岁看着茶几上的烟,眼巴巴的看,梁年按住扶稳他的肩膀,从茶几上拿过烟盒,却只拿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
余烬岁凑上前,在梁年拿开烟时,趁机吻住了他的唇,梁年被他一弄,呛到自己。
“咳……”
余烬岁得逞的笑,扬着下颌,好像这样能扳回一局似的。梁年无奈,手夹着烟,递到他嘴边,余烬岁就着他的手,抽了一口。吸烟的样子,吐气的样子,和梁年一模一样。在分开的时间里,他模仿着,彻彻底底的活成梁年的模样。
两人一人一口,烟雾缭绕着客厅,这轻薄的雾把两人绕紧,直到烟燃尽,梁年按灭在烟灰缸里。他看着余烬岁的样子,终于开口问:“手还疼吗?”
他轻柔的托着余烬岁的手腕,绑带是新换的,里面也换过药了,现在几乎没有什么感觉。
“不疼了。”
余烬岁的嗓音是真的哑了,他自己听见都有些诧异,微微蹙眉,有些郁闷。
梁年像逗猫一样,把他抱在怀中,揉了揉他头发,扒开他的唇,塞了一颗润喉糖。
含笑说:“哭久了就会这样,这几天别太大声说话。”
余烬岁点头答应,梁年沉下眼眸,手按摩着他酸痛的腰,突然说起案子:“赵胜和方倩,在录口供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提到你。”
梁年按摩突然重了一下说:“还装傻?”
余烬岁勾唇低头,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
“你把方景引到他们面前,他们合伙杀了方景,赵胜找了一个入殓师,那个人,是谁?”
余烬岁抿了下唇,含着糖不说话,摇了摇头。
梁年捏了捏他的腮帮子道:“他们没有把你供出来,是因为余青阳吗?”
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梁年感觉到怀中的很轻的怔了下,那是多年来阴影下形成的本能反应,他至今都不知道,到底余青阳还对余烬岁做过什么,以至于让他会这般的害怕,却又故意隐藏起来反应。
想过各种可能,又不敢往深处去想,只是觉得,无论如何,这次,都有他在。
但是关于余青阳的事,梁年在这两天的调教中,余烬岁始终都没有说明白,一种可能是余烬岁不知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想彻底的隐瞒。
梁年想了想又问:“他的事,你知道多少?”
余烬岁知道他想问余青阳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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