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阿衡好凶(2 / 3)
很不好受,他额上挂着汗滴,手上温柔,暗中却正隐忍着,恨不能下一刻就把人做坏算了。
等到药膏里外都涂好,嵇瑾轩满面潮红,下面垫的巾布、连同梁允初的手都弄脏了。
……
过几日,美人伤好的差不多了,又遇到了另一件头疼事。
就快要会试了,过完初八夫子们便从家中赶回学馆讲学,七日测考照常,嵇瑾轩的位次相较上回进步些许,排名第四,榜首如常。
谁料梁允初得知以后,面色凝重,常于自修时坐他身边开小灶,不仅讲《周易》,还要他再规范文体,甚至要求晨读时背出声。
这还没成亲呢,就开始规束人了。
嵇瑾轩:“梁衡,你回去。”
梁允初正在看他写的题卷,闻言抚了嵇瑾轩的墨发,柔声道:“乖些,看你改完这道。”
他一这样,美人便想起年初那夜,此人也是这般在耳边哄着说:“乖些、不哭……”
梁允初放下手中事物,拿笔在上头标清题注,回头看他时,却见嵇瑾轩面颊含春,指尖都握进了手心。
他疑惑道:“怎么不写了?”
嵇瑾轩闭眼道:“你在身边,我不专心。”
这听起来像是好听的情话,梁允初愣了愣,低声道:“不许耍赖。”
“……”
“还有。”这人又说,“不许再写无关会试的东西。”
“……”
梁允初伸手,把压在下面的宣纸收了起来。
“你怎么这样。”美人气闷道,“我又不是非去求功名,你要考前三,拉我做什么?”
“瑾轩。”
梁允初顿了顿,面上有些黯然,神伤道:“我以为,若拉你往上多走些,到时真去云水见你父母祖辈,能多留些好话的……”
嵇瑾轩听不得这些话,心里酸涩,低头去拉他的手,轻声道:“我听你的话就是了,好了。”
他总算知道要携手。
只是到夜半的时候,嵇瑾轩被梁允初抱在怀里,却艰难喘气,颤着眼睫道:“别碰,嗯……”
锦被下,梁允初食髓知味,动作不停,炽热的鼻息喷洒在美人颈侧,撩拨道:“还要等一个月多,我只尝尝味道。”
“那是会试……”
嵇瑾轩丝毫不知自己话中的意味,他唇上嫣红,眸泛水光,道,“还有半月,又有殿试。”
“我忘了。”梁允初眯着眼睛,又去狠狠亲他。
待将人里外都折腾了一通,梁允初将手上的东西洗干净,盯着美人遍布红潮的身躯,露骨道:“待到放榜后,我再不忍了。”
……
元宵那一天,嵇瑾轩被拘在梁允初身边,两人只上街吃了碗汤圆,便回学馆继续背书。
在美人日夜辅佐下,梁允初进步神速,韵诗一科通韵用法已然成熟,题诗功夫直逼嵇瑾轩。
而美人在梁允初的督促下,测考名次与宋青知持平,不相上下。
嵇瑾轩见状,有意放松。是日,他掏出之前藏的宣纸,趁梁允初不在看他,偷偷持笔描摹。
他在画像,绘的人是心上人。
那画技艺高超,其间清泉之上,巍峨之山,画中人似九天上,仙袂飘飘,俊若三春之竹,素若九秋之菊,月为神,玉为骨,端是一副温尔绝代的君子之姿。
他就要画完,渐渐入了神,伏案极低,没留意身侧人悄悄靠近的身影。
耳垂被人含弄的时候,嵇瑾轩一下便软了腰,他还记挂着不能玷污画像,一笔描完才颤颤搁下笔,回头可怜道:“已经背好了。”
“画的是谁。”
“是你……”
嵇瑾轩毫不知羞,还指着给他看,“颈骨下面有一片树叶胎痕,我记得清楚。”
那个地方梁允初并不能看到,他又不过多去照镜子,所以虽然知道,却不大记得具体模样。嵇瑾轩也懒得让他去瞧,都是次次扒开衣服与他亲热时,轻轻落上唇吻。
梁允初眸中一点点暗下来,意味不明地笑了,他趁着旁人不在,点了点他的腰,沉声道:“三次。”
嵇瑾轩抿了抿唇,别开眼,反嘴道:“又是你说了算。梁允初,我当初怎么就昏了头,信了你的浓情蜜话……”
梁允初不理他的怨怼,伸手把画没收了,然后拍了一张白纸在书案上。
“默写。”他顿了顿,声音放轻了些,“你方才不是说背好了。”
“……”
嵇瑾轩噎的气极,眼前这人哪里是画中君子,分明就是家中祖母化成了男人,他霍然坐起,侧头瞪他,眼看就要翻天。
梁允初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勾了勾唇,抬手挑过他的下颔,偏头亲了一口。
“再加一次。”他道。
“……”
嵇瑾轩再也不敢了,他端正坐好,蘸了墨水一笔一画默写起来。为了避免出错他写的极慢,结果又惹的梁允初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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