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悄咪咪使坏(3 / 4)
体日渐式微,太子代理国政,勤勉克己,颇有赞词。此刻一进交泰殿,便有兵、吏、户三部尚书及枢密院使四位肱骨大臣起身拜服:“微臣叩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一抬手,招了四位大臣起身。
兵部晁尚书首当其冲,递了折子道:“西北琅魍于去年十月开始悄悄屯积粮食兵器,今年开春又屡次召开各部首脑会议,据臣推断……”
这些朝堂上的事情,讨论起来总是繁杂冗长,贝万昨夜失觉,听着这些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得不小心再小心的国家大事,不禁觉得两耳嗡嗡,脑子里就像煮了一锅粥,从兵部听到了吏部,粥已经熬得烂掉了。
他偷偷退到门外,令小太监好生盯着,自己靠着墙打了个小盹儿。
时间就这么一晃过去了两个时辰,躺在暖阁里的贺安总算醒了。
暖阁里熏着龙涎香,香味泌人心脾,地龙烧得又旺,整个暖阁里犹如人间的三月天,舒爽得让人忍不住想躺到地老天荒。
昨夜发生的事情蓦地在贺安脑中闪过,他悚然一惊,揿开被子看了一眼,果然看到自己赤条条的身体上面一丝不挂,恨得抓耳挠腮:“狗屁……东西,”他原想骂“狗屁太子”,却是不敢,“你这是趁人之危!简直不要脸!狗屁!”
贺安幼时失怙,做过一阵子乞儿,身上很有点那时候的影子,气到了就口出恶言,但后来受拂于候府,跟着小候爷同进同出,又学到了一些温良恭俭让,知晓了君为臣纲的伦理,因此这时很是矛盾,竟想不出如何再骂了。
他嚎啕了一声,索性不骂了,抓了矮凳上的衣服胡乱穿上,一路狂奔回候府。
候府立在温城东北角上,是个三进三出的不算很大的院子,清一色的白墙黑瓦花棂窗,显得很素净与雅致的样子。
贺安这次回来得比以往都要晚,马车在后院里一停,他就跳下来,飞也似地奔到了正院,一路上“小候爷”、“小候爷”地叫着。
贺星文大步从房里出来,见到了跑过来的贺安,却没继续向前,只是站在门边,道:“你还知道回来?”
贺安笑着跑到了贺星文面前停下。
贺星文蓦地扣了贺安的下巴左右转看:“怎么脸色这么差?”
“被蛇咬了一口,”贺安知道瞒不住,索性招了,“已经吃了药,没事了。”
“伤口呢?”
贺安把袖子卷起来,露出包扎的手臂:“在宫里睡了一觉,就起晚了,你不生气了吧?”
贺星文抿着唇。
贺安戳了戳贺星文的脸:“生气了?”
贺星文摇了摇头,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宫里的老御医开的药,应该没事了。”
贺星文不放心,差人去请大夫。
贺安任他去了,看到摆在桌案上的点心,拿起来就啃。他没吃早饭,这会儿饿坏了。
贺星文看见了,原本就不舒展的眉心攥在了一起:“饿?”
“怕你生气,一醒就跑回来了,”贺安一边吃一边说,“没来得及吃饭。”他哪里会说是被吓回来的。
贺星文转身就往外走。
贺安追上去,咽了一嘴的芸豆糕,咳了两下:“你去干嘛?”
贺星文给他拍了拍背:“先去让厨房给你做点吃的,再去跟殿下说,让你别做伴读。”
诚然,贺安确实不想做这个鬼差使,也盘算着怎么推掉它,但不代表他会让贺星文这么冲动地去找太子。太子伴读,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恩典,他们家却推,被他人嫉妒都是小事,被未来的天子嫌隙才是真正的头等大事。
“叫吃的可以,找太子就算了。你别急,我们从长计议。”贺安说,“你看大夫都快来了,你不陪着我一起看?而且我突然有点晕,你让我去你房里躺躺呗,你的床软和。”
贺安一边说一边拉着贺星文先叫了点吃的,又进了左厢房,往贺星文的大床上一躺,真是什么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哎呀,你这个床真是舒服。”
他在大床上滚啊滚,瞥见贺星文想瞧又不敢瞧,笑得眯了眼睛:“贺星文,你害羞了?”
贺星文不言。
贺安舒服地躺在上,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饭好了叫我。”
他没打算睡着,就闭着眼养养神,听到了贺星文的动静,一睁眼,果然看到贺星文坐到了床沿上,正看着他。
“我还是不放心。”
贺星文小老头一样地皱着眉,贺安就爬起来扑了过去,把贺星文扑倒了上下其手:“让我亲一下。”
贺星文:“……”
贺安亲了一下又一下:“你要是去跟太子说我不作伴读的事,打算怎么开口?”
贺星文被贺安亲得有些乱,捧住了贺安的脸:“说正事。”
贺安笑:“我是说正事啊。”
贺星文颇为无奈,一脸正经地说:“说我身体欠佳,需要你在一旁侍候?”
“也行,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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