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跑出暗室,贺清歌在书柜前鼓弄半天却怎么也关不上,冷汗一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流,他甚至不能确定那究竟是不是个人,人是江雪宸藏的吗,可是强制囚禁明明是犯法的,为什么他宁可冒着进监狱的风险也要这么做,这个人究竟是谁,他犯了什么错要被这样对待。
书柜怎么也合不上,贺清歌只能选择打给江雪宸主动承认错误,他在入口处徘徊,思索一会在电话里应该说的话,思绪却总飘到那个神秘人身上,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一定与江家出事有关,他在暗室外面观察到墙面、吊顶都很新,绝对刚装修没过几年。这个人被关了多久,难道没有被发现过吗,种种问题他想不通,又不知道该问谁。越思考越害怕,贺清歌记得当时姨父姨妈出事后江雪宸还没有成年,他是唯一的证人,他坚持说是意外,但听自己的父母说这件案子当时其实疑点很多,最后就这么不了了之了,那被藏起来的人,会是凶手吗。
贺清歌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为了那点好奇心还是被什么蛊惑了,竟然促使他再次走进了这条走廊,刚才出来时,那扇暗门并没有关,可是那个人却没有追出来。去问问他吧,不知道是哪里的声音在引诱他,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又站在了那扇门前。
“你是谁?”
贺清歌站在门边,随时准备逃跑。
但是没有人回答。
会不会是他搞错了,那其实不是个人,是一座雕塑,或者一个假人模特、玩偶?
他扒着门框,偷瞄了一眼,那个人没有再坐在床边,他背对着贺清歌躺在床上,贺清歌只看到黑色的头发和黑色被子中间那一块苍白的脖颈。
贺清歌被他傲慢的举动激怒了,这个人和他学校里那些讨厌的同学并无区别,一样的被忽视,但是这个人被关起来就一定是他做错了事,一个有罪在身的“囚犯”凭什么敢不把他放在眼里,想到这里,他气冲冲走进了暗室。才发现这晃眼的白来自奇怪的墙纸,贺清歌摸了一下墙壁,触感光滑,上面有一些模糊的纹理,整个房间看起来像是被银白色锡纸包裹的烤盘,地上铺着米白色地毯。想起第一次在这个房间看到的场景,肤色苍白的模糊人形,如果不是床单是黑色的,怕是和这个房间融为一体了。
“喂!你到底是谁啊!”没有靠近床,贺清歌站在边上又喊了他一声。
还是不理他,他拽着垂在床下的被角,猛地把被子整个拉下了床。
贺清歌不敢看对方苍白却有力的裸体,他将视线往上移,房间没有吊灯,亮堂的原因难道是因为壁纸吗,如果一直亮下去晚上该怎么办。
那个人终于有了反应,他坐起身转了过来,贺清歌一眼看到他两腿中间低垂着的下体,紧张地吞咽口水,一时不知道该往哪看。
“出去。”入耳是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
只是从看见他的脸那一刻起,贺清歌就什么也听不到了,他的视线无法从那对绿色的瞳孔上移开,好美的绿,像是把祖母脖子上名贵的水滴状的翡翠项链嵌入眼中,这样深不见底的墨绿色他只在小时候有次去度假见过,当时他划着船往碧绿的潭水中央驶进,不慎落入湖中被温和的水流包围,就像现在,他翻动着手中的桨朝着一碧千里的水潭靠近,水面上反射出自己的影子越来越近…
“啊!”
原来是那个人朝自己走了过来,贺清歌吓得转身就跑,却被攥住了手腕。
“珠珠?”
贺清歌听到那人在喊他的小名,只有亲人才知道他的小名,他以前一定认识一个绿色眼珠,可是能想起来的却只有邻居姐姐家橘色皮毛会懒洋洋趴在他腿上伸懒腰的猫。
“长高了啊。”对方伸手一拽,贺清歌撞上一片光洁细腻的皮肤,还能清楚感知那根粗长的性器贴着自己黑色的校服短裤,“凶手”丝毫没觉得自己不着寸褛的身体对现在这个姿势来说是多么不合适,还高高兴兴用手轻轻切过贺清歌的头顶和他比起身高,贺清歌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蒸笼里的小笼包子由内而外熟了个彻底,短裤不算短,可是那条巨物居然能轻而易举地越过衣服布料贴着他裸露在外的大腿。他自暴自弃地反手抱着这个人,企图把自己正在被火烧透的脸遮住,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他真的好想摸一下那根“棍子”。
“怎么了?”对方不太习惯突然起来的亲昵,推了他一下。
“你为什么认识我?”贺清歌确信自己认识这个人,因为身体的缺陷他总要把自己的真实个性藏起来,只有遇到亲近的人才敢撒撒娇,尽管还记不起对方是谁,可是抱着他感受着这具温热的身体,在心里早已把这个人划进了可以亲近的范围。不清楚对方明明皮肤是不健康的苍白,但是身材很好,该有的肌肉都有,身高也目测接近一米九,会不会真的是一座成了精的雕塑,所以才被江雪宸关了起来,贺清歌双臂紧了紧,他喜欢这个男人的身材,窄腰宽肩,让他想起古希腊神像。
男人好似对待小动物一样揉他的脑袋,声音透露出失望,“你不记得我了?也对,已经好久没见过你了,我是你哥哥的朋友,我叫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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