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潜规则

高帆的脑子抽了一下，没够，继续抽。

他对珂珊起了怜悯之心，猜测老板是不是终于放下了防卫线，怀疑他是不是终于受不住醉酒大美女的吸引力，终于决定潜规则一把。

于是高帆非常不要脸地，急忙地说了一句：对对，您不说我都忘了，我的油不够了。老板你就载我一程吧。

说完，也不等亲爱的罗总同意，直接打开奥迪的后车厢，跳进去正儿八经地坐好。

罗良玺在外面顿了几秒，拉开即使做的车门，坐进来开车。

一路上车内气氛尴尬，好在高帆是那种没话找话说到了高超境界的人，话题提了一个又一个，没人理他，他就自问自答，跟表现相声似的。

及至说道嘴巴都干了，高帆身子往前一凑，去拍前面的珂珊的肩膀：小珊，你说是不是很搞笑？

罗良玺瞥来警告的一眼：她睡着了，你别吵她。

高帆讪讪地，脸红发热地退了回去，然后一个劲儿地挠头皮。

按理来说，罗总要是要潜珂副总，应该先把他高帆送回去，回头剩下醉酒昏睡的小珊，罗总想干什么都没了障碍。

结果没有，车子直接朝裕城路去。

高帆好歹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看到狗血都市人伦惨剧发生在身边两个战友身上。

谁料这口气没松多久，罗良玺在进小区前的道路上停车来：这里可以打车，你自己回去吧。

明明是闷热的夏季深夜，高帆的天灵盖仿佛被雷劈到，他急得支支吾吾：哎？这...听说人喝醉了就会很重，小珊看着瘦但好歹也有快一米七，要不我搭把手，把她送上去吧。

说完他在心里强烈的碎碎念，小珊啊，我今天为了你，可是得罪了咱们的顶头上司啊！你回头可要感谢我啊！

顶头上司仿佛噎下一口气，过了起码半分钟，才把车子开起来，在地下停车场停好。

他快上高帆一步，绕过车头到这边来，轻拍珂珊的脸：能走吗？

珂珊皱眉扭过头，眼睛还闭着，唔唔两声。

罗良玺直接将人打横抱了出来，对着后面目瞪口呆的高帆道：拎上她的包和衣服。

高帆干噎下一口口水，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人身后进电梯，上楼，听老板的命令开房门。

玄门门口的鞋柜上摆着两双男士皮鞋，衣架上也有一件斜纹浅灰的西装外套，如果他的记忆力没出差错的话，就是老板昨天穿过的。

在老板把人送进卧室时，高帆激动抖擞地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已经可以万分确认，这两个人他妈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同居了！

罗良玺关上主卧的门，回头来换拖鞋，卷着衬衣对高帆视若无睹，去浴室里弄了条热毛巾出来，又进了卧室。

高帆等了老半天，等着罗总出来，带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似乎想指责又不敢指责：老板...你这样...对小珊不公平。

罗良玺去开冰箱，拿出两瓶矿泉水，丢给高帆一瓶，自己率先拧开喝了不下半瓶。

不公平？什么不公平。

高帆支支吾吾，快哭了，胡乱比着手指：罗总，你...有何小姐，不是么？

罗良玺的唇，淡然地勾了一下：我跟她早就分手了。

高帆脑子一跳：啊！是小珊...

他想说是珂珊把你撬走的吗，那、那不是..

罗良玺直接下来逐客令，把人驱赶到门边，拉开大门，连请的姿势都没有。

别瞎猜。不是。赶紧走。

高帆逃出门外，又被老板警告了一句：如果我在公司听到什么不好的留言，你就自己写辞职信，听明白了吗？

几天后公司前台签收了一大捧艳俗的红玫瑰，足有九百朵，高调到谁都会跑过来看一眼。

收货对象是珂珊，而且没有落款。

女同事们都很羡慕，然珂珊的条件在那里摆着，一直都有很多追求者，只是她向来说公私分明，不跟客户谈恋爱。

她们揣测这次送玫瑰的人，大概也要含恨而归了。

珂珊在大家的目光中走过去，翻了玫瑰上的卡片，十分无动于衷和轻慢，扯掉一片花瓣弹开：俗气，谁喜欢谁拿去吧。

这玫瑰锲而不舍地送了接近半个月，光是费用，随便算算，都是一笔惊人的费用。

他们又猜这是哪个拿钱来砸的富二代。

又是一个周一，前台已经丧失了八卦的乐趣，麻木地签收玫瑰，正要抱去给珂副总，一路走着一路手贱地去翻卡片。

接着这捧俗气又昂贵的鲜花吧唧一声掉到地上，卡片末尾写着三个草书大字罗良玺。

前台颤抖着把鲜花送进副总办公室，一条腿还没进去，珂珊扫了一眼便说送给你了，你拿走吧。

前台不知道该说什么，愣愣地出来，然后兴奋地跑开了，汹汹的八卦之风瞬间席卷了整个办公室。

去茶水间加咖啡的高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