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爱恨（doi）（2 / 2）

力耸动着屁股迎合着，希望他的主人能快点结束这场凌虐似的欢爱，能让他稍微舒服上几分，但却又不舍得让他快点，因为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亲密无间的时刻，虽然充满了疼痛和恨意，但也足以让他回味良久。

因为他的主人现在还恨着他，所以任何的亲密于他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甜蜜。

“主人——我爱你。”与以往强行凹出来的甜美到腻人的声线不同，这次的声音可以说得上是沙哑低沉，本来江朔望的快感已经达到了顶峰这下子直接射在了林至萧的体内。

但江朔望没有对林至萧的话做出任何回应。

江朔望已经听林至萧说过很多次爱了，从第一相见开始他就毫不吝啬口中的爱意，但让江朔望印象最深的表白只有那一次，他被强奸的那一次。

林至萧抱着他草，然后在他的耳边一声声的诉说爱意，江朔望感觉不到一点被人爱着的欣喜，只觉得恶心，从心底泛上来的恶心，就像下水道堵了反上来的令人作呕的气味那样的恶心。

但林至萧现在却很少说爱，他或许知道自己当时的行为给江朔望留下了怎样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又在他的心上刻下了怎样长的一个疤痕，他知道重复这些东西不会让江朔望免疫，只会让江朔望更恨他，在他决定以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去追求打动江朔望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吝啬起自己口中的爱来。

但奇怪的是，江朔望现在能更加平静地听人说“爱”了，不会再像以前一听到爱这个词就想起那黑暗的过往，然后冷着脸拒绝他的追求者，现在的他对“爱”这个词开始免疫，就好像它是最常见不过的一个事物，即使它的确如此。

江朔望看着面前瑟瑟发抖还没从疼痛中恢复过来的林至萧，心中再次乱得像毛线团一样，不过这次他找到了毛线团的头：他比自己想象的要更爱林至萧，但也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恨林至萧。

这是江朔望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事情，他此前总觉得自己的爱快要压过恨了，但现在却把这个想法推翻了。

他很乐意看到林至萧被自己玩弄成一个破布娃娃，被迫承受着自己的性欲，也很乐意看到江朔望因为自己而疼痛，那之前为什么心疼他呢？

或许是林至萧把自己的地位放的太低了，从前是一个眼高于顶的alpha，现在却甘愿做beta的一条狗，被人放弃尊严来爱总能让被爱的人获得一些快感，何况他也爱着他。

而且他现在的疼痛不是自己带来的，江朔望想，或许自己对林至萧也有了占有欲，也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强烈许多。从前总觉得林至萧是自己的专属物，他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下，倒也没觉出来多么深的占有欲，但这次林至萧疯狂的行为倒是让他对自己有了新的认知。